浪般的磅礴氣勢,直接自人群中席卷開來,那處方位,瞬間之后,只得一道身影,如鶴立雞群般站立著。
然則下一瞬,這道身影已是消失不見,再度被眾人捕捉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要接近了擂臺。
即便見過洛北的速度,而今,此人的這份速度,同樣叫人吃驚。
如此快的速度之下,而衍生出來的攻擊招數(shù),什么人能夠平安無事的應(yīng)付下來?
天下武功,惟快不破,惟堅不摧!
但,正當(dāng)此人要上得擂臺時,突有一物,向他暴射而來,與此同時,擂臺上的吳山,重重的倒地,直到倒在地上后,眾人才看到,原來吳山的頭顱已經(jīng)沒有了,原來,射向前者的那一物,是吳山的腦袋。
“這洛北,好狠??!”
不僅殺人,還要讓人死無全尸,彼此之間,真有那么大的恨?
然而落在嚴(yán)世眼中,卻對洛北極為欣賞,生在人世,不狠,如何能夠活的下去?唯有比敵人更加的狠,方才可以活的很好。
他們雙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天心慈,留下吳山,那么來日,洛北必將因為這份心慈手軟,付出極為慘烈的代價來。
只有那些,庸碌無為者,才會覺得這樣的手段太狠,殊不知,每一個成就大業(yè)者,那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在這世界中,人命最值錢,但同時,最不值錢的,也是人命!
“洛北!”
手握著吳山的頭顱落在擂臺上,看著洛北,沐追云眼中,無盡殺氣在涌動,但同時,他也好像從未認(rèn)識過洛北。
一個傻了十八年的人,醒來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中,為何他的心,可以做到這般的狠?這哪里像是一個在這世界上,真正才生活了這么段時間的人,這根本就是一個,看透了世情,游歷紅塵多年的人。
想到此處,沐追云深吸了口氣,道:“每個人,都小看你了,實在是不該這么大意的??!”
洛北笑道:“原來你是大意了啊,敢情在你眼中,你的這些兄弟,竟這么不值錢,我真為雷動和吳山感到悲哀。”
“洛北,住口!”
沐追云突然厲聲喝道。
洛北淡笑道:“你明明很忌憚我,或者,在你內(nèi)心深處,其實很想殺掉我的,但,有沒有足夠的把握,所以,在讓雷動和吳山出手來試一下我的真實實力?!?br/> “雷動都已經(jīng)死了,竟然這樣都還不夠,還讓吳山在試一下,不得不說,做你的兄弟,真心可怕,幸虧我以往是個傻子,不然的話,早就被你給算計的灰飛煙滅了?!?br/> “你?”
沐追云神色一滯,像是強(qiáng)行的咽下了所有的怒,然后也平靜了許多,他淡漠的道:“憑這個,便想離間我們兄弟的感情,洛北,你會失望的?!?br/> “或許吧?”
洛北淡淡道:“在昨日,你還口口聲聲的稱我為兄弟,更來求我,要我故意認(rèn)輸四場,然后我不答應(yīng),今日這擂臺上,就出現(xiàn)了你所謂的兄弟,沐追云,你的兄弟,真不值錢。”
遠(yuǎn)處的嚴(yán)世,眉梢輕挑了下,這小家伙,是在解釋什么嗎?
看來,小家伙的心,還不夠狠,否則,何須這些解釋?不過沒關(guān)系,他才初出茅廬,等到了天玄門,面對整個北山域的時候,他就自然學(xué)會,只要實力夠強(qiáng),哪怕屠盡整個婁關(guān)城,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么。
嚴(yán)世是高手,自然不需要多想什么,婁關(guān)城中,那些對沐追云有所了解的人,現(xiàn)在才回想起來,沐追云以往,一直以洛北之父的弟子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