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行人迅速收拾東西離開了旅館,楊啟把偽裝成行李的黑之棺背在身上,希莉歐特在里面毫無動靜。這棺木盡管很沉,但要是背著的話可比拖著或扛著走省力很多,畢竟受力點轉(zhuǎn)移到肩上了。
楊啟和葉柳離在并排走著,他總算有空和葉柳離聊兩句了。
“小離,身體沒問題吧?”
葉柳離裝出一臉兇狠的樣子:“嘶...我要吸阿啟的血——”
楊啟早已習(xí)慣她古靈精怪的性格。
“看起來沒什么大礙?!?br/> “我呀,可不是弱不禁風(fēng)的少女,一點小詛咒而已啦?!彼χf。
“這可不是什么‘小詛咒’,小離,我說過的吧?虧你還天天笑得出來?!?br/> 楊啟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嗷!”
“萬一那什么禁術(shù)也沒法救你怎么辦?”楊啟看著她道?!澳銜赖??!?br/> “不會死的。我這不是有阿啟在嘛?!?br/> 她背著手向前走去。
“從小到大,阿啟可沒少麻煩我呢?,F(xiàn)在,也稍微讓我依靠一下你吧。”
她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依舊:
“解除詛咒,然后一起回家。對吧,阿啟?”
楊啟忽然將雙手搭在葉柳離的肩上,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
“我會救你的,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別想那些有的沒的?!?br/> 葉柳離也不甘示弱,伸手捏上了楊啟的雙頰:“真是的,阿啟,笑一笑啊,天天繃著個臭臉。”
“別捏,別捏,疼疼疼——”楊啟投降。
不遠(yuǎn)處,埃里克站在登機口處向楊啟招手:“楊,葉,動作快點?!?br/> 楊啟朝著埃里克做了個ok的手勢,回頭對葉柳離說:“我們走吧?!?br/> 隨即他頓了頓。
“你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現(xiàn)在才不辭萬里去歐洲尋找救你的方法。放心吧,我們都能平安回家?!?br/> 葉柳離笑著點點頭:“知道啦知道啦,快走,登機口要關(guān)閉了。”
說著她就推著楊啟向前走去,只是楊啟沒注意到,她的臉上多了一絲苦澀。
“朋友...么?!?br/> ...
客機平穩(wěn)地起飛,楊啟在客機百無聊賴,隨手拿起椅子上的報紙,一眼就看見了羅布泊的墜機事件成了頭條,報道上稱客機里仍營救出了數(shù)十名幸存者,但整篇報道只字未提橫尸沙丘的數(shù)十名匪徒。
楊啟倒也不奇怪,這種事情要是公布出來,那恐怕會成為21世紀(jì)靈異事件之一了。
只是楊啟和葉柳離已經(jīng)列為了死亡人員,估計等他辦完這一切回國的時候,他的身份證就已經(jīng)不好使了,重新辦理又得是一大通麻煩去解釋自己為啥沒死...
飛機最終安全降落在了莫斯科。
雖然不知是一行人的動作迅速,還是埃里克的推斷是錯覺,盡管沒有任何人襲擊他們,但一切尚不能掉以輕心。
一行人踏上俄羅斯的土地,時值入冬,明明百靈市還只是稍有涼意,俄羅斯卻已經(jīng)漫天飛雪了。
“該說不愧是北國嗎...哈嚏——!”
明明事先穿上了御寒用的衣物,楊啟和葉柳離還是感覺到無孔不入的寒風(fēng)。
葉柳離注意到埃里克的大衣沒扣上扣子,而洛伊爾也仍穿著之前那身牛仔褲和便衣,于是她便疑惑地問道:“埃里克先生,你不覺得冷嗎?”
埃里克方才意識到:
“啊哈哈,葉小姐,我已經(jīng)是血族了啊。我們吸血鬼本來就沒有體溫,所以感覺不到寒冷。那邊的洛伊爾小姐她也是。”
洛伊爾伸手接下了幾片雪花,薄薄的它們即便是落在她的手上也并沒有很快地融化。
“莫斯科...這里的冬天依舊如故?!?br/> 埃里克湊到跟前:“這么說來,小姐,你以前來過這兒?”
“與你無關(guān)?!?br/> 她拉了拉鴨舌帽,向著機場的出口走去。
“別這么冷漠嘛,我們好歹也算是同伴,暫時的同伴也是同伴?!?br/> 洛伊爾雖然總是表現(xiàn)得很消極,但對埃里克并沒有明顯的敵意。而埃里克這家伙對葉柳離只當(dāng)做小孩子,對楊啟除了正事又無話可說,對希莉歐特則是畢恭畢敬的仆主關(guān)系,那么能給他提供樂子的就只有洛伊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