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一聽這話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不疫我知道錯了,我那么對你你還救我性命。我發(fā)誓我改,從今天開始我痛改前非。我只希望你能收留我,你讓我在你身邊干什么都行!”狗子說話時候不知道又勾起什么了,眼見又要掉眼淚。
“跟著我?我現(xiàn)在要上山,寺里除了寂寞就是孤獨。你跟我上山干嘛?你又不學(xué)武?!?br/> “……我是不學(xué)武,但我想跟著你改變命運。我之前命不好,當(dāng)個小二勉強混日子,整天不是埋怨就是抱怨。經(jīng)過這次事我醒了,我真醒了。即便這一輩子就給你當(dāng)下人我也認了,但是我要活的堂堂正正,挺直腰桿做人?!惫纷雍苌僬f正經(jīng)話,說的雖然不利索也算真切。
贏不疫聽完什么也沒說,拿起禪杖就開始登山了。狗子失落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姜飛白伸了個懶腰丟下一句:“不疫,你東西都不拿就這么上山啊?!闭f完就兩步追上了贏不疫,跟他一起上山了。
狗子呆呆站在原地,回頭看了看車上的貨物旋即明白了,一臉開心地把貨卸了下來,然后把車推到旁邊的雜草叢里,把一些大物件放在馬背上自己也拿了一些小物件就牽著馬走在后面開始登山了。
贏不疫也是第一次走這條路,好在沒有什么岔路跟著臺階走就可以了。贏不疫常走山路,雖然拿個禪杖一時半會也不覺得太累。姜飛白練可是御劍,身體素質(zhì)不像贏不疫這么好不過登山什么的也不在話下。反觀牽著馬拿著貨的狗子,剛走了不到一刻就開始胡扯帶喘,但即便這樣他也是拼命地向上爬,好像只要爬到了頂就能改變從前的自己一般,每一步都很艱難每一步也都很堅決。
不太到半個時辰,贏不疫和姜飛白就基本走到了頂。最后的一段路不再是臺階,還是陡了不少的土坡。此時贏不疫腦子中一直有個問號:“這條路到底通向哪?自己在山上這么長時間為什么從來沒見過這條路?!苯K于二人爬過了土坡,贏不疫用禪杖掃清了面前人高的雜草叢瞬間認清了這是哪里。
正是煙霞寺后院的圍墻,贏不疫一拍腦袋喃喃道:“我之前一直走的是正門,從來沒有從后院出過寺,這居然還能有條路?”
姜飛白聽出來其中滋味:“合著你從來沒走過?那你是怎么下山的?”
“別提了,我從陡坡下的山,差點沒死了?!?br/> “下個山還能死?”
“等哪天我高低領(lǐng)你見識見識?!?br/> “后院只有墻,沒有門。從后院院外不能直接走到正門,咱倆翻墻進去?!闭f著贏不疫就翻了進去,姜飛白也跟著他翻了進去。剛進去又走了幾步直接到了練武場,卻發(fā)現(xiàn)贏阮正在練武。
“師父,徒兒回來了?!边@要是贏墨在這,贏不疫能直接跑到跟前,可在這的是贏阮,他只能謹小慎微恭恭敬敬。
贏阮見贏不疫回來了也沒太激動,反倒直接說:“這位是藥石閣的姜公子吧,歡迎來到敝寺?!?br/> 姜飛白有些吃驚,沒想到對面認識自己剛想詢問沒想到贏阮直接給出了答案:“我曾多次造訪藥石閣,跟令尊算有過一面之緣,故此認識你。”
姜飛白心想:既然認識那就好說了,省的白費口舌盡是虛禮。飛白直接向前兩步給贏阮做了個揖就不再多言了。
“不疫,帶姜飛白去找個空置的廂房然后過來找我?!?br/> 贏不疫最聽贏阮的話,也沒多廢話就去安置姜飛白了。等把他安置妥當(dāng)順帶去給贏墨和其他師叔報了平安就回演武場找贏阮了。
找到贏阮就大體匯報了一下進城發(fā)生的事情和學(xué)到的東西,關(guān)于狗子的事情就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贏阮卻皺起了眉頭,似乎對狗子害贏不疫這件事很不開心。贏不疫忙遞上禪杖、《明王別錄》和吳姐囑咐他帶的丹藥一股腦全部交給了贏阮。
贏阮看到這兩個物件,就知道自己之前埋的伏筆都浮出水面了,他對贏不疫此次下山的表現(xiàn)非常滿意。
“師父,我有幾個問題想問您?!?br/> “除了吳掌柜的事情別的你都可以問?!逼鋵嵹A阮很擔(dān)心贏不疫問這件事,他不知道該怎么和贏不疫解釋這方面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我打算最后問的,既然師父不讓問那弟子就不問。師父,什么是爹和娘?”
贏阮一愣,他以為贏不疫要問《明王別錄》,沒想到他居然先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為師無法詳細為你解釋。只能告訴你每個人都有爹、娘,爹娘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孩子的人。你也有爹和娘。”
“那我爹娘去哪兒了?”贏不疫急忙問道。
贏阮看著贏不疫嘆了口氣:“我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是有人把你托付給我,那個人是誰我也不能告訴你?!?br/> “師……”贏不疫剛想繼續(xù)追問關(guān)于自己爹娘問題,卻發(fā)現(xiàn)贏阮已經(jīng)面帶怒氣只好住嘴。
“你也不用想著去問你師叔,他不知情。寺里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以后如果有機會你會知道的。下一個問題。”
贏阮直接把話說死了,堵住了贏不疫的所有道路,贏不疫只能接著問贏阮別的問題了。
“師父這本《明王別錄》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