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官職卑微,南宮逸他沒見過,所以就當做一般的不知事的年少將軍。
但是南宮暴他認識啊,封陽關(guān)守將,九龍山之主南宮逸的族叔,自己的頂頭上司,他這么護著這年輕人,恐怕此人來頭不小。
這縣令趕緊上前兩步,撲倒在地:“不知南宮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將軍恕罪?!?br/> “南宮將軍?”一眾衙役也是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跪下:“小的們有眼無珠,沖撞了將軍,請將軍恕罪?!?br/> 圍觀的人這一下算是反映過來了,這個橫刀在手的,是封陽關(guān)守將南宮暴,那被他護著的這個青年將軍恐怕是大有來頭,這下有好戲看了。
“將軍吶,”這老頭也不傻,當下也是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跪在地下給南宮逸磕頭,“求求將軍救救草民吧,草民就這一個女兒呀——”
“老人家,起來說話,”南宮逸趕緊又一次攙扶起他,“此事孤一定替你做主。”
“孤?”縣令一聽這自稱傻眼了,昨天剛剛傳來的消息,自己主公南宮逸準備畫地為王了,他還高興來著。
這人,不會就是九龍城的那位吧?
“呦!南宮將軍!”就這時候一聲充滿了紈绔語調(diào)的話傳了過來,一個身穿錦袍的富家公子打扮的人帶著一群家丁走了過來。
“嚯!又是你這老東西!怎么,又給你的寶貝女兒喊冤吶!告訴你,你隨便喊,在這九龍山疆域里,我沈家一家獨大,就算是主公,也要靠著我們沈家。”
沈虎很完美的將“目中無人”這四個字發(fā)揮到了極致。
“呵。”南宮逸面色微沉,沈家一家獨大?自己還要靠沈家?
“兀那小子!”沈虎抬頭看了南宮逸一眼,“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我可是我爺爺最疼愛的孫子,我爺爺可是沈良沈軍師的堂弟,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你滾出軍營!”
南宮暴聞言嘴巴張得老大,眼角余光看到自己這個常常一臉笑意的侄子此刻面沉如水,就覺得今天可能要出人命。
偏偏沈虎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經(jīng)架在他脖子上了,仍舊指著老頭道:“我告訴你,老東西,本少爺看上你家姑娘是她的福氣。你呢,也別著急,本少爺玩膩了就還給你?!?br/> “呵呵呵,”南宮逸怒極反笑,“好!好一個沈家!好好好!”
“主公,這畢竟是沈家主最疼愛的孫子,我看還是交給他們沈家人處理比較好?!蹦蠈m暴看到南宮逸要拔刀,趕緊阻攔。
“主公?!?。∧闶悄蠈m逸!”沈虎這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但是他竟然絲毫沒有認錯的打算,反而火上澆油:“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南宮逸也沒用,我可是我爺爺……”
“夠了!”沈虎還沒說完,被身后的一聲怒喝打斷,來人手拄龍頭拐,鶴發(fā)白髯,身穿一件墨綠色錦袍,帶著一眾沈家弟子大步而來。
“老夫沈元,拜見主公,教孫無方,望主公息怒?!眮砣藖淼侥蠈m逸面前。領(lǐng)著一眾人等先恭恭敬敬的對南宮逸鞠了一躬。
“不敢當不敢當,”南宮逸一臉冷笑,“按照剛剛令孫的說法,九龍山境內(nèi)沈家獨大,孤一切行事還需過問沈家,怎能當?shù)闷鹉@一拜?”
“呃……”沈元傻了,他平時確實有些過于寵溺自己這個小孫子了,也知道他平常愛胡作非為,但是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他從不知道沈虎能狂到這種地步,簡直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也就算了,居然還勾結(jié)縣令暴打其父,現(xiàn)在居然又放出此等狂言。
因為身體原因,沈元早就退位了,現(xiàn)在這個分家家主的位置是他大兒子坐著,他大兒子經(jīng)商很有一套,治家卻很是平庸。
沈虎這些事沈元剛剛縣令派人過去找他的時候他才知道,質(zhì)問自己大兒子,居然同樣剛剛知道!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小孫子,沈元還是硬著頭皮,拱了拱手:“老朽確實疏于對幼孫的管教,才讓他說出如此大不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