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倫托能夠察覺到霍登有所保留。 此前,霍登推斷塔姆金行動軌跡的時候,曾經(jīng)提到過,塔姆金在會議室門口偷聽,察覺到異常情況,甚至還驚嚇到潑出咖啡,這也是塔姆金通知殺手的決定性原因,而這件事發(fā)生在特倫托離開治安隊之后,這也意味著,霍登和伊薩后續(xù)審問阿爾伯的過程,隱藏著秘密。 這些秘密,會議記錄并沒有記載。 如此細節(jié)漏洞,并不明顯,卻也并不隱秘,特倫托還是有些能力的,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現(xiàn)在再回想看看,阿爾伯案件全部調(diào)查完畢之后,特倫托、雷彼得斯、布魯特斯都離開了治安隊,但偏偏霍登和伊薩卻沒有離開。當時特倫托沒有多想,滿腦子就是希望速戰(zhàn)速決地抓住那些幕后黑手,不過現(xiàn)在就能夠品味出不同來了。 特倫托也的確想過追問霍登,但一來,自己只是和霍登初次見面而已,那件事情可能就是阿爾伯和伊薩死亡的深層陰謀,霍登又怎么可能直接向他坦白呢?二來,今天現(xiàn)場人多口雜,絕對不是促膝長談的最佳良機。 深思熟慮之后,特倫托還是暫時把疑惑壓制了下去,卻也沒有阻止霍登繼續(xù)展開調(diào)查。 隨后進入恩科皮大隊長的辦公室,調(diào)查就相對輕松了許多。 霍登僅僅只是環(huán)繞了辦公室兩圈,隨后就注意到腳底下木板聲響的細微變化,最終成功地在辦公桌地毯底下尋找到一個秘密暗格。 特倫托用暴力打開靈能鎖之后,隱藏的證據(jù)也就一五一十地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恩科皮老實巴交的親切形象也就徹底破滅。 暗格之中藏匿著一本賬目,詳細記錄了恩科皮這些年來所有行賄受賄的記錄,其中就包括了南方奧遜公司。 早在阿爾伯案件之前,恩科皮和南方奧遜公司暗通款曲就已經(jīng)長達兩年時間,而阿爾伯僅僅只是他背后調(diào)控策劃的無數(shù)案件之一。 作為第三轄區(qū)治安隊人見人愛的“老好人”,恩科皮通過自己人畜無害的臉孔,像今天這樣背后操控穆梅尼大隊長出頭解決小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進而影響案件調(diào)查方向,甚至是為罪犯洗刷嫌疑,堪稱駕輕就熟。 正如上文所說,阿爾伯只是諸多案件之中微不足道的一起小事件而已,南方奧遜公司也只是賬目里的諸多公司之一而已。 恐怕就連恩科皮自己都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因為阿爾伯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懸念的案件而暴露底細,苦心積慮經(jīng)營多年的人際網(wǎng)絡就這樣被一網(wǎng)打盡地暴露出來,就連底褲都直接被扒光。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家伙!該死的家伙! “霍登?!? 加斯頓呼喚住了霍登的腳步,面帶微笑地走了過來,但霍登的眉宇之間卻有著揮之不去的疲憊翻涌上來。 “殿下。”霍登疏遠地拉開了距離。 其實,上次在圖書館相談甚歡,加斯頓就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希望能夠以平輩相交,可以看得出來,霍登并不是一個矯情之人,他也并不在意加斯頓的王室身份;但今天的場合格外特殊,霍登并不希望故意套近乎,于是還是保持了尊稱。 加斯頓也沒有生氣,而是解釋到,“叔叔已經(jīng)離開了,你沒有必要保持禮儀。” 古斯塔夫伯爵離開了? 顯然,這位伯爵對于血腥的破案現(xiàn)場并不感興趣,對于結(jié)識霍登也沒有興趣,甚至就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已經(jīng)揚長而去。 “我知道?!被舻且琅f保持著客套的距離,他自然注意到了公共區(qū)域的氣氛變化,古斯塔夫伯爵的離開也讓眾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氣,“但這是工作場合,事情最好還是公事公辦,我不希望引起什么誤會?!? 顯然,霍登和特倫托一樣,他們需要借助“三王子殿下”這塊招牌,才能夠?qū)⒛戏綂W遜公司拉下馬來。 但如果傳聞認為三王子殿下因公徇私,僅僅只是因為霍登的私交才懲治南方奧遜公司的話,這就可能成為南方奧遜公司擺脫責罰的漏洞,同時也可能影響到三王子殿下的聲譽,這是霍登不希望看到的。 “相信我,即使你是我的朋友,我也會保持公正與客觀的?!奔铀诡D微笑地說道。 霍登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儀態(tài),但眼神和表情還是可以感受到些許變化,“我相信,但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我相信?!陛浾擄L向,從來就沒有那么簡單。 霍登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纏下去,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阿爾伯案件之中,直接受益人包括了洛維特、埃塔羅、萊恩和安德森四個人,但現(xiàn)在我們所掌握的證據(jù)只能指證安德森,最多將萊恩也卷入進來,而洛維特和埃塔羅恐怕缺少證據(jù),真正的高層,他們根本不需要臟了自己的手?!? 加斯頓輕輕挑了挑眉尾,表情就有些微妙起來,“怎么,你希望懲惡揚善嗎?” “不,我知道你不行?!被舻菗u了搖頭,“我們都希望正義能夠得到伸張,但現(xiàn)實世界卻不是這樣運轉(zhuǎn)的?!? 平鋪直敘的話語,卻聽不出太多情緒波動,能夠感受到話語背后的滄桑與沉重,這讓加斯頓又再次看高了霍登一眼。 “但是,社會也有著自己的運轉(zhuǎn)法則?!被舻堑难畚草p輕一挑,“我相信,恩科皮的賬冊里肯定能夠找到洛維特和埃塔羅的名字,也許是付出,也許是收入,但不管是什么,他們都需要為了保全自己而付出代價。” 說到這里,霍登的眼神落在了加斯頓的身上,微微一亮,“也許,帝國正在進行的科研項目可以得到更多資金,我相信他們會非常樂意支持帝國的未來發(fā)展,畢竟,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發(fā)展的既定受益者。你覺得呢,殿下?” 在世界上,死亡無疑是一種恐懼,但還有另外一種深層恐懼,就是自己最在乎最重視的事情被剝奪。 有人在乎青春,有人在乎美貌,有人在乎金錢,有人在乎權(quán)力,還有人在乎愛情……而當這些“在乎”被剝奪的時候,那才是刻骨銘心的痛苦,現(xiàn)在,霍登就會讓洛維特、埃塔羅、萊恩和安德森感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也許,因為證據(jù)不足,因為權(quán)力博弈,即使是三王子殿下也不能讓他們定罪,但他們依舊將失去自己最在乎最重視的東西。
霍逸封聽見外面霍逸南正在道歉,似乎有點疑惑,我這個親哥哥看上去那么驕傲,想不到也會道歉?
金喜善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壞了,呆在那里傻了一般,而eric也僅僅剛剛反應過來,用手阻擋了一下對方,不過,來襲的可是水不是一只胳膊就能擋得住的,頓時,兩個人被淋透了。
“懷孕到你生下孩子,那么多機會可以告訴我,你偏偏不說,想著把孩子生下來,養(yǎng)大了,讓我沒有退路娶你為妻!好計謀!”
小桃紅看向了軍長夫人,熱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