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褚尚澤的答應(yīng),酒吧內(nèi)的眾人都先是一愣,隨即就仿佛是引爆了一顆炸彈,發(fā)出了陣陣的起哄哨聲,卻是嘲弄聲居多。
“哈哈,我沒聽錯吧?這小子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他難道不知道張小樂是我們整個江南最好的調(diào)酒師?”
“艾瑪笑死人了,這小子是真傻假傻?難道就看不出這是張小樂故意激他的?他居然還真答應(yīng)?”
“呵呵,這家伙輸定了!”
“他慘了,以后只要張小樂在酒吧一條街的一天,他就一天都抬不起頭來?!?br/> “哎,年輕人就是沖動啊。”
此刻四周的顧客們都不看好褚尚澤,涌來的目光有不屑,有嘲弄,也同樣有可惜。
畢竟都是酒吧一條街的老顧客了,張小樂的大名早已深入人心。
任誰都覺得,褚尚澤不會贏,而且輸?shù)脮O慘。
只是,會是這樣嗎?
張小樂見火候差不多了,心中冷笑一聲,他好似已經(jīng)看到了褚尚澤被他狠狠踩在腳下的狼狽模樣,正走上前準備說些什么。
卻是許若蕓走出來了。
她一臉微笑地看著眾人,仿佛把控全局的女王,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許若蕓面色不變,掛著淡淡的笑意,提議道:“既然是比試,太簡單可就沒意思了。不如,你們倆就比試調(diào)酒難度排名世界第一的一枝獨秀如何?”
“一枝獨秀?”有人并不經(jīng)常泡吧,所以不清楚這一枝獨秀是什么。
但在場的人大多都是老鳥,一聽許若蕓的建議頓時都是兩眼一亮。
“一枝獨秀好啊。以紅酒為主,再添加十余種其他的酒,調(diào)好之后,就會出現(xiàn)一朵酒花,但這并不是這一枝獨秀最獨特的地方,真正獨特的就在于,最厲害的調(diào)酒師可以使得這多酒花泛出十彩之光。”
一名中年男顧客解說到這,眼神莫名地看向褚尚澤和張小樂,但顯然他更看好后者,又繼續(xù)補充道,
“正因為這十彩之光極為難調(diào),所以國際上的調(diào)酒大師也常常以此來排名??梢哉f,能調(diào)出五彩之光的一枝獨秀,就已經(jīng)可以在國際上掛名了?!?br/> 國際排名?!
不少顧客都暗暗一震,但隨即而來的便是一陣激動。
畢竟他們馬上就能見證張小樂創(chuàng)造出一場奇跡來。
張小樂是江南最厲害的調(diào)酒師,可那畢竟只是在江南,距離國際還是有道鴻溝。
但今天呢?
他會創(chuàng)造奇跡嗎?
越來越多的顧客期待地看向張小樂,至于褚尚澤,則被他們直接忽略在腦后。
然而張小樂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激動。
許若蕓突然現(xiàn)身,提議比試什么一枝獨秀,這擺明就是想拉褚尚澤一把。
畢竟這一枝獨秀的難度可是國際公認的,就算褚尚澤到時候調(diào)不好,也情有可原。
可這樣一來,他想要褚尚澤難堪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可惡!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都要護著這個臭小子?”
張小樂心中妒火燃燒,看向褚尚澤的目光頓時閃過不為人知的怨恨。
“就算許若蕓拉你又如何?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狠狠踐踏你的臉面!哼!”
許若蕓的提議得到眾人的首肯,張小樂不會拒絕,而褚尚澤更沒有意見。
調(diào)什么酒對于他而言,反正都一樣。
畢竟......他確實不會調(diào)酒。
許若蕓這時又說道:“你們誰先手?”
眾人看向褚尚澤和張小樂,顯然對于后者更為期待。
褚尚澤沒有說話,而是面色平靜地也看向了張小樂。
張小樂冷哼一聲,大義凜然道:“那就我先手吧。”
眾人歡呼下,張小樂走到吧臺旁,突然扭過頭看向褚尚澤,目光不屑地說道:“小褚,你最好睜大眼睛看好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
一時間,許若蕓和不少顧客都不由皺了皺眉頭。
張小樂這般倚老賣老的嗤笑,就算是他們,都感到不爽。
可看向褚尚澤,他卻好似若無其事般,一臉平靜。
“真是個怪人。”
不少人心里搖搖頭,便不再關(guān)注褚尚澤,都期待地看向了張小樂。
調(diào)酒,并不是隨隨便便混合一些酒水可以了。
相反,它的技術(shù)性極高,不但要考驗調(diào)酒師的眼光,更要考究調(diào)酒師的技巧、腕力、經(jīng)驗和手速。
所以通過觀看就往往能夠判斷的出,這個人的調(diào)酒技術(shù)到底如何?
隨著眾人一聲齊呼,張小樂動手了。
左手一把抄過吧臺上的一只調(diào)酒壺,右手中的冰塊應(yīng)聲穩(wěn)穩(wěn)落入其中,隨后動作飛快又不失藝術(shù)感地添加酒水......
不得不承認,張小樂的動作極為瀟灑,好似那調(diào)酒壺就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忽上忽下,讓人眼花繚亂卻又不舍得移開。
人群中的許若蕓暗暗看向褚尚澤,然而褚尚澤還是那么的平靜,正目光淡然地看著張小樂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