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針天殺成功之后,他又用了三針。
這三針加起來的時間居然比以前他用一百零八針的時間還要長,因為他每使出一針,都要休息好半天。
看著周圍人心驚膽戰(zhàn),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直到何言施針完畢,將病人背后插著的鋼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之后,大家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病人老婆和女兒一臉擔(dān)憂的靠近病床,屏息以待。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
大家就這么等了十分鐘,終于等到病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
“水……我要喝水……”
病人那虛弱的聲音宛若天籟,令所有人的心頭為之一振。
治好了,真的治好了!
狂犬病興奮期的患者,就這么被一個年輕的醫(yī)生用幾根鋼針給治好了!若不是在場的人親眼看見,說出去打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狂犬病可是令全世界的醫(yī)生都束手無策的疾??!
那些原本滿心擔(dān)憂的護(hù)士都不禁跟著歡呼起來,那對母女也喜極而泣。秦主任還傻傻的愣在原地,久久不能接受眼前發(fā)生的事實。
終于,不知道誰提醒了一句:“病人剛才說要喝水。”
眾護(hù)士們這才忙碌起來,爭搶著去接水給病人喝。
何言默默的看著每一個人的表情,心里有著說不出的高興。這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也是他跟著師傅學(xué)醫(yī)的一個動力。
看了一會兒,他悄悄的離開了急診大廳,到消防通道的樓梯上,隨便找個臺階坐了下來。
那對母女激動了很長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要跟何言道謝,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找不到何言的蹤跡。
醫(yī)院里的人幫著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母女也只能遺憾的暫時放棄,帶著家里唯一的男人離開了。
只有蘇曼知道何言去了哪里,但她也沒有說。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多了解何言,但作為一個正常人,換誰看到何言的舉動都能明白,何言這是不想當(dāng)面接受那對母女的道謝。
蘇曼抿著嘴輕輕一笑,來到消防通道里找到了何言。
何言楞了一下,旋即問道:“你怎么來了?!?br/> “消毒水的味道太難聞了,出來透透氣?!碧K曼若無其事的說道。
何言覺得好笑:“這你都受不了,中醫(yī)部那邊的中藥味道你豈不是更受不了。”
“習(xí)慣了,就沒什么了?!碧K曼坐到何言身旁,肩膀緊靠著何言,問道:“為什么當(dāng)初你搶我藥材的時候就一點都不害羞呢?”
“我為什么要害羞?”何言奇怪的問道。
蘇曼幽怨的看了何言一眼,將胳膊拄在膝蓋上,手掌拖著下巴,嘆氣道:“你要是不害羞,干嘛不接受那對母女的道謝?!?br/> “我只是怕麻煩而已。”何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是這種程度就能讓他害羞,那他以后也不用當(dāng)醫(yī)生了,每天都救人,每天都接受道謝,那他早在天武大陸的時候就因害羞而死了。
“逞強(qiáng)?!碧K曼不信。
何言也不想解釋,他站起身來,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塵,問蘇曼:“病人和家屬都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