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下顯眼的淚痣為他更添了幾絲柔弱,他身上裹著白色的錦袍鼓裘,就像躺在雪里的病美人。
無論是誰看到他這樣,都會害怕驚醒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容皎月此時此刻就是這樣,她感覺這個人是個易碎品,稍微大一點的聲響就會讓他消失在眼前,化作一縷煙飄散……
就好像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容皎月咬咬牙,湊到他身邊,摸上了他的動脈。
確實比較虛弱,也不知道他是遭了什么大罪。
她毫無憐惜之心,仿佛報復性地捏住了他光滑白凈的下巴。
哼,前幾次都是他欺負她,這次她也要欺負回來。
媽耶。
捏了幾把之后確實感覺手感賊好。
就像,海邊沙灘上,那些因為風吹日曬變得光滑溫潤的鵝卵石。
她摸著摸著居然上了癮,手指在他的下巴處流連忘返。
嘖嘖嘖。
溫香軟玉呀。
突得,某人的下巴猛然掙開她的手指,嚇了容皎月一跳。
她抬起頭去看。
卻見他依然柔柔弱弱地縮在被子里,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容皎月微微有些羞赧。
好啊,小冰山,你居然敢嚇我。
她雙管齊下,左右開弓,捏住景逸辰的俊臉,左揉右捏,喜笑顏開。
這個小冰山,長得意外好看呢。
盤靚條順這個詞本來是形容女孩子的,但是在他這里毫不為過。
“郡主,我家少主如何了?”
廝殺之中,景逸辰的侍衛(wèi)掀開簾子,朝里面探頭望了一眼,容皎月松開捏著他臉頰的手,重新放在他的脈搏上號脈,乖巧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