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決定的事誰都攔不住,哪怕是少主的父親,能阻止他的唯有少主。
中年文士也不打算讓他改變主意,只是好奇地問了一個問題。
“李老,你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籌集了這么多的藥草呢?”
李老獰笑道:“少主的命就是我的命,此地靠近西南邊陲,有許多奇珍異草,我先找到了齊地最大的藥店,那藥店老板熟知各世家家中珍藏的藥材,我使了一些手段,他就全都招了,我親自帶著他去明搶。我神出鬼沒,那些世家根本無人能奈我何?!?br/> 中年文士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李老,就是牛逼哄哄!
侍衛(wèi)眼睛亮晶晶的,王者,絕對的王者!
“那我去煮一些姜湯來,給少主驅(qū)驅(qū)寒。”
中年文士離開了。
侍衛(wèi)也重新回到外面守著。
黑衣老人沒等到容皎月醒來,他的少主倒先醒了。
景逸辰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
夜空低垂,燭影搖紅。
他半撐著身子坐起,白色的褻衣如水般順著他光滑的皮膚泄下,露出精壯堅實的胸膛。
頭疼。
他伸手托著自己沉重的頭顱,睜開狹長魅惑的鳳眼,斂住眸底幽深冷厲的色澤。
以往金鈴之毒爆發(fā),渾身就像被碾碎了一樣,全身的經(jīng)脈似乎都要爆開,有種快要散架的疼痛。
不過這一次,他不僅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甚至還有淡淡的輕松,好像那劇毒還沒來得及沖撞他的經(jīng)脈,就已經(jīng)被人用一種奇特的方法逼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渾身……清爽。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抑制金鈴之毒這種無藥可救的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