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的臉拉得很長,大龍和二龍不僅沒有搭理老光棍,還自行前去把黃皮子精叼過來送給小白,搖尾乞憐。
老光棍本意是想幫我追小白,讓她親我一口,順便裝個逼,沒成想?yún)s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老臉異常尷尬。
老光棍雖然打賭輸了,可他畢竟也是對我的一番好意,我咳了一聲說道:“小白,要不算了吧?”
“我本來就沒答應跟張?zhí)鞄煷蛸€,是張?zhí)鞄煼且形夜媚棠?,”小白說著看向面前的兩條黑狗?!按簖埗?,你們說是吧?”
大龍和二龍嘴里發(fā)出嗷嗷聲,動作整齊劃一地點了點頭。
老光棍看到這一幕,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兒子,外面死了人,你還不把小白叫進家里來,再把人家嚇著?!蹦赣H的聲音從屋里傳來。
“小白我們進去吧,我媽在我屋里,估計正在收拾床鋪呢?!蔽艺f道。
小白嗯了一聲,隨我一同進了院子。
“張?zhí)鞄?,您的照骨鏡可真是法寶,不知您還有沒有,能否賣給我一塊?”一個村民小聲靠在老光棍身邊問道。
“一邊兒去?!?br/>
老光棍沒好氣地說,他說完抬頭看了看門樓上原本鑲嵌照骨鏡的地方,一臉疑惑。
“光是憑一面破鏡子當場擊殺成了氣候的黃皮子精,要是師傅還活著的話倒也罷了,我制作的法器什么時候能這么厲害了?”
…………
話說小白突然出現(xiàn)在家里,并且還自稱是我的同學,母親對她是噓寒問暖,旁敲側(cè)擊,很顯然母親對小白的滿意程度遠遠高過對女法醫(yī)劉蓉的態(tài)度。
好在是小白能夠自圓其說,讓母親越聽越是歡喜,兩人一直聊到很晚。
那時我在屋里一臉郁悶,本來以為小白出現(xiàn)終于可以得嘗相思之苦,沒想到母親卻是把小白的床鋪安排在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母親的敲門聲,我開了門,母親則一臉壞笑地看著我說道:“兒子,你可以呀?!?br/>
“媽,你說什么呢?!蔽依夏樛t。
“人家小白都跟我說了,說你上學時候就在追她,她現(xiàn)在既然來找你,那意思多明顯,人家不嫌棄,咱雖然配不上人家,但是媽看得出來小白是一片真心,你可別辜負了她,她說愿意做你女朋友。”
母親說完一臉笑意地回了房。
第二天一大早,我隱約聽見有人敲窗戶的聲音,睜開眼見是老光棍,就問道:“你一大早干嘛呢?”
“你說干嘛,再不走命都沒了,趁現(xiàn)在大霧天,那耗子精沒把咱們當回事,直接開溜?!崩瞎夤髡f道。
“也許,咱們不會有事了?!蔽艺f道。
不知道為什么,自打昨天晚上看到小白之后,我心里突然就踏實多了。
小白同樣精通風水,而且從她的話語間我聽出她根本不怕耗子精,她可以直接入夢與我溝通,又可以隔空生火,這種手段,聞所未聞。
“你要是不走我走?!崩瞎夤髡f著,背上行李就準備走,不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問道:“昨晚那小妞,真是你同學?”
“真是我同學,怎么了?”我反問道。
“這事兒不對勁啊,”老光棍說道?!爸拔宜氵^你的八字,五弊三缺,命缺其二,沒錢沒權是注定的,男人要是沒錢沒權,陰陽犯沖,另一半肯定不會好到哪里去,但是昨晚那小妞長得可賊俊,比你先前那初戀楊春燕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她來找你,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在再聯(lián)系聯(lián)系最近咱們村發(fā)生的事情,狐黃白柳灰五大仙先后都出來了,現(xiàn)在又來了個仙女一樣的小妞,說她沒問題鬼都不信?!?br/>
“小白,有什么問題?”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問題大著了!”老光棍說道?!白蛲砦易聊チ艘凰?,你看啊,雖說我道行高深,但其實我送給你的照骨鏡只是普通的八卦鏡,有驅(qū)邪避兇的作用,可黃皮子精成了氣候,再加上已經(jīng)入住宿體,就算是真的秦王照骨鏡也不可能將一個修煉有成的精怪一擊必殺哪,所以我懷疑是你那同學出了問題,肯定是她出手的沒錯了,弄不好她是耗子精變的,甚至是更邪乎的東西?!?br/>
“那該怎么辦,她現(xiàn)在還住在我家。”我說著,看向老光棍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小白。
“還能怎么辦,趕緊收拾下東西,趁早開溜!”老光棍瞪著眼說道?!叭绻也碌牟诲e,這女的道行跟耗子精比起來只高不低,耗子精和黃皮子精聯(lián)合起來要把咱們村當成盤中餐,這女的突然出現(xiàn),那不也是來分食的嗎?!?br/>
老光棍唾沫橫飛地說著,絲毫也沒有察覺到站在他身后的小白。
“這些畜生看起來是人形,但實際上都是障眼法迷惑了我們的肉眼凡胎,你現(xiàn)在看你這女同學漂亮,一旦開了天眼看到她的本體,指定得嚇尿,你想想,到時候她張牙舞爪地向你撲來,是一頭豬妖,光是頭就有四百多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