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萊跟朱軒晴打了招呼,抱著禮服上了葛凱的車,朱軒晴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云萊,“云萊,你去哪兒?晚上要不要我?guī)湍愦蜓谧o(hù)?”
“不用,我應(yīng)該很快會(huì)回宿舍,”云萊想了想,“幫我把鞋子拿回宿舍好了。放心,我有分寸,拜!”
葛凱一踩油門,車子飛快地開出去了,朱軒晴望著車子后面飛揚(yáng)的塵土搖頭,嘆氣。
“我們到底去哪兒?”車子上了大路,葛凱才想起來問目的地,這孩子的腦子,唉!云萊不由得又替他的父母惋惜了一下,這二位生孩的時(shí)候怎么不認(rèn)真點(diǎn)呢?
“東郊?xì)泝x館。”云萊話音剛落,葛凱腳下一滑,車身猛地一震,云萊差點(diǎn)以為又出車禍了。
“去哪兒?”葛凱提高聲音,發(fā)出疑問。
“你沒聽錯(cuò),是東郊?xì)泝x館。我有個(gè)朋友去了,我過去送她最后一程?!痹迫R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么心情,可是就是特別想,特別想去看那個(gè)“自己”最后一面。
這種心情特別奇怪,很難形容,所以她需要一個(gè)陌生人的陪伴,好讓自己的心不那么空,不那么痛,不那么亂糟糟沒有著落。
這孩子雖然傻了點(diǎn),可是,卻也充滿著人間煙火氣,就他吧。
葛凱嘴里不知道嘟囔著什么,可還是朝著東郊開過去。
到了殯儀館停車場(chǎng),葛凱死活不愿意下車,嘴上說著:“我就在這等你,你一出來就能看到我?!?br/> 云萊也不勉強(qiáng)他,“把你墨鏡借我。”
“我這是男式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