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官?!”昌平伯和梁公公還有靜安子爵的臉色幾乎是同時一變。
包括屋頂上的千山遠,同樣是眼睛瞪圓。
他剛才聽到小翠說“侯府故意作戲”的時候,心里還不甚明白,為什么明明是上品境,卻非要說自己是個廢物?
但現(xiàn)在,聽到封官的時候……
他終于明白了!
“鬼才啊,真正的鬼才!”千山遠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把‘反間計’玩出這樣的花兒來。
不止牽著你的鼻子給你制定了報仇的路線,而且,還要讓你去給他做事情,幫他求一個官職……
這特么的簡直就是“強盜”!
只是,此計能成嗎?
千山遠繼續(xù)觀望,因為,他非常清楚,想要做到這件事情,可并不在梁公公他們?nèi)说臋?quán)利之內(nèi)了。
而且,要給燕寧封官……
其實并不容易。
因為,燕寧是即將要繼承侯爵爵位的人,即使不繼承鎮(zhèn)北侯,可是,慶安侯卻幾乎是肯定的。
一個侯爵要封官,自然不可能是什么七品縣令,按照大乾國的慣例,至少也該是四品往上的官職。
“這可不太容易。”靜安子爵輕輕的搖了搖頭:“燕寧雖未中科舉,只能走蔭封一路,可他未來畢竟是侯爵身份?!?br/> “是,這便是夫人所說的麻煩之處,若是三位大人有其它辦法讓大少爺出府,那夫人自然是愿意配合三位大人行事?!毙〈潼c了點頭。
“這……”靜安子爵語塞。
“夫人說三位族老為了保障大少爺不出意外,已經(jīng)將府中的幾位上品境高手都調(diào)了回來,專門保護侯府安全?!毙〈湓俅握f道。
“……”靜安子爵。
如果真的如小翠所說,鎮(zhèn)北侯府中的三位族老特意將侯府中的幾個上品境全調(diào)回府中,那么,任憑著他們有通天之能,也絕對不可能闖進鎮(zhèn)北侯府中殺人。
“梁公公有可辦法?”昌平伯看向梁公公。
“只能向君請旨,除此之外,別無它法!”梁公公的眼睛瞇了起來。
“你們夫人可有跟你提,要為燕寧求個什么官?”昌平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完全是隨口一問。
畢竟,朝中官員職稱,自是他們更加熟悉。
但小翠卻突然間在懷里摸出一封書信,然后,雙手遞到了昌平伯等人的面前。
“夫人所謀之計已經(jīng)詳細寫于信封之中,小翠只是夫人身邊的侍女,實在是不敢觀看,還請三位大人過目!”
昌平伯一臉疑惑的接過,隨手打開信封,看了一眼,接著,目光也一凜,嘴角瞬間就揚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好計……哈哈哈,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梁公公,我覺得此計甚為穩(wěn)妥!”昌平伯立即將信封遞到了梁公公的面前。
“嗯?”梁公公有些意外的接過,然后,眼睛也看向了昌平伯:“五府金鐵巡查司?這可是……”
“從三品!”昌平伯笑著點頭。
而旁邊的靜安子爵聽到這里,先是微策的愣了一下,接著,嘴角也馬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哈哈哈,這侯府二夫人還真是夠毒!”
“嗯?兩位大人何意?”梁公公看向昌平伯和靜安子爵。
“這五府金鐵巡查司,主要管的便是五府內(nèi)的金鐵礦物的開采和督查,隸屬工部,北川五府地大物博,礦物最為豐富,所以,朝廷便特意在五府設(shè)了這個有司衙門?!辈讲忉尩?。
“這個我知道,金鐵的開采向由朝廷管控,禁止民間私自開采,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此官職如何稱得上夠毒?”梁公公問道。
“公公遠在京都,可能對北川五府的情況有所不知,金鐵開采皆是在城外的山石之間,而北川五府城外多妖,這幾十年來官方的開采量一直都是少之又少,可民間用鐵用銅的量卻是與日俱增,所以各大世家便都爭相開辟私礦,官方是屎禁不止,到了后來,便也就不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