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滴血取得毫無感覺,表面上看來甚至是毫發(fā)無損,葉曉萸尚且來不及贊嘆這妖孽醫(yī)術(shù)和手段的高超,就看見自己胸前本來沉寂的瓊魄在觸到那滴血后,突然間散出了耀眼的白光。同上次一樣,玉佩前方的虛空中,赫然又浮現(xiàn)出了一幅金色的,靈力閃動(dòng)的地圖。
在上次的地圖中,依稀可以看見高高的塔,因此蕭慕白能夠快速地判斷出那是地處東荒的鎮(zhèn)魂塔??纱舜蔚倪@幅圖中,卻并未顯示什么標(biāo)志性的建筑物,看起來卻像是一大片起伏著的丘陵。那山脈高高低低,綿延一片,在其中某一處山脈的山頂位置,亮著金色的小圓點(diǎn)。
楚觴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圖,閉起眼睛,已然把整幅圖都已記在了心中。
眼前那圖很快便消失了在了虛空中,玉佩上的血跡也轉(zhuǎn)瞬間消失地干干凈凈。
“小妖精,你可將那幅圖記住了嗎?”她焦急地問他。她一直都是個(gè)路癡,分不清方向不說,從前更未出過小漁村,那幅圖上的山脈,她半點(diǎn)也看不出來是在哪。
“叫相公。”他眼睛驀地睜開,不滿地看著她。
“說正事呢,你到底記住沒有?你知道那是哪嗎?”她有些著急地催促他。
只見他的身子隨意地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慵懶至極的神態(tài):“那當(dāng)然了,這可是娘子的一滴鮮血換來的,為夫怎會(huì)不認(rèn)真記清楚?這地方,應(yīng)該是地處極北之處的赫蘭山脈。”
“赫蘭山脈?那是哪兒?離這里遠(yuǎn)嗎?”
“嗯,極遠(yuǎn)?!彼c(diǎn)頭,眼中帶著揶揄之色?!斑@地方,可比那鎮(zhèn)魂塔遠(yuǎn)得多了,并且,那里常年由厚厚的冰雪所覆蓋,極為寒冷。那里人跡罕至,因?yàn)樯杂胁簧鳎銜?huì)被凍成冰雕,永遠(yuǎn)留在那赫蘭山中,形成一道永恒的風(fēng)景?!?br/> “怎么這么背,為啥這攝魂玉碎片別的地方不去,卻偏偏要待在這些危險(xiǎn),環(huán)境惡劣又鳥不拉屎的地方?是想給找它的人增加一些難度嗎?”她皺起眉頭。
“哈哈,我娘子真可愛?!彼χ曀哪?,目光在她的眉眼之間流連,面上竟有一副癡迷之色。
葉曉萸望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一顆心冷不防地地漏跳了三拍:“喂,你能不能認(rèn)真點(diǎn)!那赫蘭山脈那么遠(yuǎn),又那么寒冷,我們?cè)趺茨媚菙z魂玉碎片?”
“怕什么,不是有為夫嘛?!彼麤_她眨眨眼?!按松耸?,為夫就是娘子的小馬仔,娘子去哪里,為夫就去哪里?!?br/> 她望著她,目光中有懷疑之色:“小妖精,你到底行不行???這不是開玩笑的事,而是性命攸關(guān)!如果不行不要逞強(qiáng),那地方那么冷,我看還是等小白哥哥辦完事情回來再去好了。”
“小白哥哥?叫得如此親昵,他是這院落的主人嗎?”妖孽直起身,臉上的妖嬈笑容徹底斂了去。
“嗯,他就是從那黑衣人手中將我救出的救命恩人呢?!?br/> “我倒是沒問問你,非親非故,他為何對(duì)你那么好,陪你找這攝魂玉,還平白將這院子讓給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