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連那一百兩銀子的事情,都被李易暫時的拋到了腦后。
搞出這么一個烏龍,不能怪別人,只能怪自己管不住這張破嘴。
前世李易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吃貨,對于口腹之欲有著極大的追求,吃遍了各種名小吃,而來到這里之后,在美食和后世相比極度匱乏的情況下,好不容易碰到了一種能引起他食欲的糕點,一顆吃貨的心就開始有些控制不住了。
再然后……就丟人了……
遇到這種尷尬的事情,李易的眼神已經(jīng)不好意思再瞄向那邊,而那些女子,在經(jīng)歷了這一段小小的插曲之后,終究是從李易的身上收起了好奇之心,在屬于她們的那一小塊位置,小聲的交談起來。
畢竟,今天這一場具有比試性質(zhì)的小型詩會,才是她們眼下需要重視的事情。
因為今日的勝負,直接關系到她們有沒有參加明天中秋詩會的資格,對于慶安府的諸多才子文人來說,這是一種實力和地位上的承認,她們雖是女子,卻也想和那些男子爭上一爭。
“今日我們有若卿在,其余詩社不足為慮,唯獨東籬和白露兩個詩社不可輕視,蘇文天以及方州都極為擅長中秋詞,我們還得小心對待!币晃荒昙o稍長的女子看了看對面兩個詩社,語氣稍顯嚴肅的說道。
“蘇文天倒也罷了,倒是那方州的詩才不凡,月前七夕所做之詞,竟進入了十佳之列,若不是若卿姐姐,那詩會上奪得魁首就是他了!绷硪晃还献幽樀纳倥_口說道。
宛若卿莞爾一笑,說道:“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有關系了?”那少女笑著爭辯道:“若不是若卿姐姐拿出那首《鵲橋仙》,那魁首不就被那姓方的拿去了嗎?”
“《鵲橋仙》……”少女的一句話,似乎讓宛若卿陷入了某種回憶,俏臉上浮現(xiàn)出遺憾之色。
“蘇文天不可小視。”年長女子看著少女,搖了搖頭說道:“要論七夕詞,蘇文天或許及不上方州,但七夕和中秋兩詞的格調(diào)迥異,方州作的好七夕詞,未必也能在中秋詞上更勝一籌,去年的中秋詩會,他便是輸給了蘇文天!
“嘻嘻,怕什么,我們有若卿姐姐呢!”那少女不以為然的說道:“若卿姐姐,你快去看看外面還有沒有祈天燈落下來,說不定又能撿到一首嚇死他們的中秋詞呢!”
眾女子聞言皆是無奈的笑了笑,這等程度的詞作,已經(jīng)足以流傳千古,又怎么能是說撿到就能撿到的?
這時,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那少女忽然說道:“你們說,那做出《鵲橋仙》的才子,會不會也參加明日的詩會?”
少女此言一出,宛若卿的眼中忽然閃過了一道亮光。
“怕是不會。”
那年長女子搖了搖頭,開口道:“《鵲橋仙》一出,再無七夕詞,向來擅長七夕詞的慶安府第一才子怒撕自己所做之詞,放言此生再也不作七夕詞,那夜之后,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尋找那位叫做李易的才子,但卻從未有人得見!
“難道,那首詞真的是天上的謫仙所做?”少女的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喃喃的說道。
“傻丫頭,就知道瞎想,這世上哪有什么謫仙?”身旁一女子在她的小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