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客棧,房間里,四人圍桌而坐。
玄兵門這次派了四人前來。以陸謙為首,同來的筑基修士名為趙順,二名練氣圓滿,一個名為佟不凡,一個名為南宮羽。
一壺靈酒,幾樣小菜。
陸謙手持酒杯看向佟不凡與南宮羽問:“你們覺得這個吳塵的實力怎么樣?”
佟不凡與南宮羽都在二十歲左右,是玄兵門精心培養(yǎng)的核心弟子。
佟不凡呵呵一聲不屑道:“論法力深厚那家伙不如馬諾。論神通精妙那家伙遜色馬諾多矣!那家伙不過是仗著小聰明,反應(yīng)快罷了。要是換作我出手,他早就敗了?!?br/> 陸謙看向南宮羽:“你怎么看?”
南宮羽默了默:“那吳塵的確有可取之處。冷月九斬運用得相當(dāng)純熟,時機也拿捏得相當(dāng)精準(zhǔn)。不可小覷!”
陸謙頷首:“羽師弟言之有理,那吳塵既然敢接受我們的挑戰(zhàn),必有所持!我們要盡量高估對手,切不可如黑羅門的馬諾那般疏忽大意!下午的比試你們誰出手?”
佟不凡立即道:“我去收拾他!”
南宮羽平靜道:“還是我先去掂量掂量他的斤兩吧?!?br/> 佟不凡眉頭一挑:“南宮師弟,你這是要同我搶嗎?”
南宮羽拱手微笑道:“豈敢!這事現(xiàn)在鬧得這么大,儼然已成了七派的盛事。事關(guān)門派名望,我們當(dāng)謹(jǐn)慎對待,才不負(fù)門派的厚望。師兄修為強于我,玄門飛甲也練得比我精深。我只是去為師兄打前站罷了,師兄在一旁仔細(xì)觀察,找到吳塵的弱點,到時候一舉擊敗那吳塵,也好揚我玄兵門聲威?!?br/> 佟不凡面色稍霽。
一旁的趙順接口道:“他上午贏黑羅門已屬僥幸,假如下午敗了,他便不再出戰(zhàn)怎么辦?”
陸謙眉頭微皺,飽含深意的瞥了趙順一眼:“他既然收了靈晶,那可由不得他,他就算爬著到比試場,也得親口對眾人說一聲,他輸了。不然你我到此是做什么來的?”
另一邊,黑羅門四人同樣也坐在桌子前。
相同的酒,一樣的菜。
馬諾沉默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吹贸鏊苡魫?。
孤不負(fù)冷冷道:“輸了便輸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垂頭喪氣?”
馬諾不答,依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孤不負(fù)看著另一個黑羅門弟子道:“周鐵,下午這一場你仔細(xì)看好了,找到那吳塵的弱點。明天上午那一戰(zhàn),你務(wù)必要擊敗他。別讓玄兵門給搶了頭彩。”
周鐵長得人高馬大,面容中透著一股陰狠味道。
周鐵冷漠道:“我對打敗他沒興趣?!?br/> 孤不負(fù)眼睛瞇了瞇正要說話。
周鐵卻裂嘴一笑:“可是我對殺死他卻有很大興趣。”說完抓起一大塊靈獸肉塞入口中大口嚼了起來。
孤不負(fù)笑了,笑容里透著一股莫名。
海潮莊,主院。
華洛沉聲道:“小師叔,你不能再上場比了。來的都是二派精心培養(yǎng)的弟子,你與他們比很危險?!?br/> 吳塵:“難道我就此認(rèn)輸?承認(rèn)冷月門不如黑羅門與玄兵門?我這么做了,你讓我?guī)煾盖楹我钥??你讓冷月門上上下下的弟子情何以堪?我若就此不比了,不但我名聲受損,冷月門也將被人瞧不起。難不成我冷月門以后要夾著尾巴做人不成?”
華洛無言以對。
吳塵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分寸。”
海風(fēng)吹拂,海浪濤濤。吳塵與南宮羽相距二丈相對而立。
“你說這姓吳的還能贏么?”
“我看夠嗆!上午他就贏得僥幸。下午他不見得就這么幸運了?!?br/> “我也這么認(rèn)為。與他比試的這人我知道,是玄兵門的核心弟子,已是半步筑基的存在了?!?br/> “哎!有人開了莊,這姓吳的一賠六,這姓南宮的只是一賠三。我就買的這姓南宮的?!?br/> “我也是。”
“還有這回事?你們在那買的?”
吳塵一身白衣如雪。
南宮羽一身黑中帶白,一襲黑披風(fēng)鑲著白邊在海風(fēng)中輕蕩。
都是翩翩佳少年,奈何卻要刀兵相見。
南宮羽拱手抱拳:“玄兵門南宮羽向海潮莊莊主請教?!?br/> 吳塵回禮:“師兄請?!闭f完伸手相請。
南宮羽眼中異色一閃:“你既稱我為兄,我當(dāng)禮讓于你。師弟,請!”
吳塵有點意外,點了點頭:“師兄,小心了?!?br/> 吳塵手一伸,殘刀在手,一躍而起爆喝一聲:“冷月吐眉”
殘刀劈下,六道刀罡成扇形直擊南宮羽。
南宮羽大喝一聲:“玄門飛甲”
身體一旋,一甩身后黑色披風(fēng),黑色披風(fēng)旋轉(zhuǎn)變大,變成數(shù)米長數(shù)米寬的黑色高墻。
“轟轟轟”六道炸響,卷起滿天黃沙。
與此同時,南宮羽一躍而起,在滿天黃沙中雙臂連揮。一把把短劍電射而出,直擊吳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