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泡在溫?zé)岬乃?,雙眸憤怒地瞪著他,“我為什么不說話,是因?yàn)槲蚁虢o你一個驚喜,想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br/>
“……”
宮歐深深地盯著她,被她說得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我是討厭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整慕千初,你自私狂妄,在你眼里誰都是你的牽線玩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我沒有傻到拿自己來報(bào)復(fù)你,宮大總裁,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時小念說道,氣憤地推開宮歐,從溫泉中渾身濕透地爬上去,光著腳往前走,水滴滴嗒嗒地從她身上落下來。
燈光落在她的身上,纖細(xì)的線條格外曼妙。
“……”
宮歐站在水中看著她的背影,薄唇動了動,“喂,你去哪?”
他聲音有幾分無辜的味道。
罵完就走?
什么叫他高看自己,他本來就高。
“我不想見到你!”
時小念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怒氣沖沖的,伸手拉開門,衣服濕透地貼在身上,她大步離去。
出了大門,時小念冷靜下來,她知道宮歐這種性格是由于偏執(zhí)型人格障礙造成的,但有時候他偏執(zhí)起來說話真的太難聽。
她回頭望一眼大門。
宮歐那個臭脾氣居然沒追上來。
看來又一次被她罵懵了,時小念摸摸鼻子,平時說話那么兇那么大聲,被她更兇地喊回去,他就焉了。
m屬性真重。
時小念想著,沒有退回去,在傭人們奇怪的眼光中,往樓上走去。
時小念在浴室里泡了個澡,將一身的寒氣洗去,身上不再是濕嗒嗒的,這感覺讓她舒服。
她穿上舒適的棉質(zhì)睡裙,低頭向自己的手臂。
手臂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得去治療一下。
時小念往外走去,走向醫(yī)務(wù)室,嘴唇抿緊,也不知道這會宮歐想通沒有,不會還偏執(zhí)地認(rèn)為她是在玩弄他吧?
算了,讓他自己冷靜冷靜。
時小念走進(jìn)醫(yī)務(wù)室,一個女醫(yī)生見到她不敢怠慢地站起來,“時小姐好?!?br/>
“我手臂上有個小傷口,幫我處理一下?!?br/>
時小念道。
“好的?!迸t(yī)生立刻讓她坐下,替她處理傷口。
“外面還在下雨嗎?”時小念隨口問道。
“在下的?!迸t(yī)生點(diǎn)頭,又聊起那場事故,“今天這場事故真是慘烈,聽說有20多個人喪生,幸好宮先生沒事?!?br/>
“嗯?!?br/>
時小念點(diǎn)頭,想起來還是驚心動魄,短短的一天她經(jīng)歷了大悲大喜。
“聽說是時小姐找到少爺?shù)?,管家?guī)敲炊嗳硕紱]找到呢?!迸t(yī)生替她手臂纏上紗布說著這事,“時小姐當(dāng)時怎么想到少爺是在草叢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種直覺吧。”
時小念淡淡一笑。
那個時候,她好像完全沒有想到如果找到的是宮歐的尸體她該怎么辦,她只有一個信念,就是堅(jiān)信宮歐一定沒死。
想了想,時小念又補(bǔ)一句話,“嗯,是直覺,相信禍害遺千年的直覺?!?br/>
“噗哧?!迸t(yī)生忍俊不禁,“整個宮家,恐怕只有時小姐你敢吐槽宮先生了。”
“……”
時小念淡淡微笑,“宮歐還沒來包扎傷口嗎?”
“來過了,半個多小時前宮先生就來包扎過傷口,宮先生的傷口也不深?!迸t(yī)生說道。
半個多小時前?
那不就是在她離開室內(nèi)溫泉后么,她一走宮歐就來處理傷口,他沒泡澡?
時小念疑惑地蹙眉。
“時小姐,時小姐。”一個女傭匆匆忙忙地跑進(jìn)來,跑得氣喘吁吁,扶著墻道,“終于找到你了,原來你在這里啊?!?br/>
“怎么了?”
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時小念從椅子上站起來,放下睡袖的長袖,不解地看向那女傭。
“少爺剛剛把管家叫過去罵了一通,還讓管家罰站,時小姐,你要不要去看看?”女傭焦急地問道。
宮家上下對封德都很愛戴。
“封管家被罰站?”時小念錯愕,“他們在哪?”
“五樓?!?br/>
“我現(xiàn)在過去?!?br/>
時小念眉頭蹙緊,宮歐又發(fā)什么瘋,封德又哪里惹他了?脾氣就不能好好的么。
時小念摁下電梯開關(guān),乘電梯直達(dá)5樓。
5樓的走廊是一個弧形走廊,墻壁上掛著很多的油畫,她往里邊走進(jìn),大廳里,封德一個人站在中央,低著頭。
還真是在罰站。
“封管家,怎么了?”時小念焦急地跑過去問道。
封德站在那里抬起臉,臉上沒什么被罰的不開心,很平靜地笑了笑,“沒什么,少爺就是問今天你走的事?!?br/>
“他人呢?”
時小念問。
“少爺他……”封德轉(zhuǎn)頭望去,然后眼中露出驚恐,“少爺!少爺!”
“……”
時小念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遠(yuǎn)處大門開著,大門外的陽臺上坐著一個背影,赫然是宮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