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
女傭?qū)r小念送出門口。
門一關(guān)上,時笛就怪嗔地看向慕千初,“千初,你干嘛呀,干嘛還要人送她,她又不是我們家的貴賓?!?br/>
“你對小念的敵意太深了,你以前沒有這樣?!?br/>
慕千初說道,溫和的聲音透著一絲不悅。
“那是因為你以前比我更討厭她,而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老公了,我當(dāng)然更討厭她和你見面!”時笛走向他面前,抱住他的手臂,很是委屈地道,“是你變了,你以前都幫著我的!”
以前慕千初多討厭時小念,一談到就皺眉。
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
“好了,不說了。她現(xiàn)在又沒怎樣,你總提不煩么?”
慕千初有些不耐煩地道,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時笛站在那里,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再看向慕千初臉上的不耐煩,一種從所未有的恐懼和失落冒上心頭。
為什么明明結(jié)婚了,她卻覺得越來越控制不住慕千初。
“千初,對不起嘛。”
時笛深思片刻,轉(zhuǎn)到溫柔手段,走過去依偎進(jìn)慕千初的懷里,撒著嬌道,“我只是太在意你了,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br/>
“嗯?!?br/>
慕千初沒什么感情地應(yīng)了一聲,視線落在茶幾上的杯子上,那杯沿上還留著時小念淺淺的粉色唇印。
“對了,千初?!睍r笛倒在他懷里,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親昵地磨蹭著,“我們什么時候去領(lǐng)證呀,婚禮都辦這么久了,證還沒領(lǐng)呢?!?br/>
“我最近比較忙,過一陣再說?!?br/>
慕千初的語氣有些敷衍,目光定定地盯著果汁杯。
“好吧?!睍r笛拿慕千初沒辦法,驀地,她轉(zhuǎn)過身,直接跨坐上他的腿,雙眸嬌媚地看向他,一雙唇慢慢靠近他,“千初……”
時笛在他的臉上輕輕印下一吻,指尖曖昧地滑過他的輪廓線條,施放著女人獨有的柔媚手段。
慕千初無動于衷地坐著。
時笛有些氣餒,但還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個一個吻,一只手拉開他的西裝,手往他領(lǐng)口探下去,聲音嬌媚,“千初,我保證,我不會再為那種不值得的人和你爭吵了……”
她像水蛇般纏在他身上。
這樣的手段沒有幾個男人能吃得消。
慕千初猛地抓出她的手,低眸看著她一張美麗的臉,笑容溫潤卻透著疏離,“時笛,你有身孕在身,不要再這樣了?!?br/>
“我……”
時笛震驚地看著他,沒想到慕千初對她的求愛手段會是這樣冷漠的反應(yīng)。
“我還有事,先出門了。”
慕千初伸手優(yōu)雅地拉攏領(lǐng)口,從時笛身邊站起來,直接往外走去。
“……”
時笛坐在沙發(fā)上,感覺自己像個被拋棄的棄婦,他現(xiàn)在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她摸向自己平坦的肚子。
孕婦、孕婦,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為了能順利結(jié)婚說有孕了,這竟然變成他不碰她的借口。
千初……這一陣到底是怎么了。
從慕家出來,時小念回到樓上的復(fù)式公寓。
時小念一下子栽倒在床上,重重地趴下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不敢想象,她居然真得侵入了時笛的手機。
她做到了。
整個過程緊張卻又意外地輕松,就好像冥冥中安排她一定能侵入成功一樣。
時小念從口袋中拿出那個銀色小盒子,低聲喃喃地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光彩,但我一定要知道真相?!?br/>
她的聲音很低,但非常篤定。
“時小念,給我滾出來!”
宮歐不可一世的喊聲傳來。
“……”
又是滾滾滾,他怎么不滾一個她看看?
時小念在心里腹誹著,無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在宮歐面前,她除了順從就只能看著他發(fā)脾氣,然后她再順從……
她從床上爬起來,縷了縷長發(fā)走到外面。
嗯?
宮歐在哪?
“時小念!再不滾過來我就把這堆玩具給你拆了!”宮歐的聲音再度傳來,是來自給她安排的書房。
玩具?
時小念愕然地眨了眨眼,朝書房走去。
一進(jìn)去,只見書房的東南方向放著一張很長的弧形桌子。
桌上面堆滿各種高級器械以及三臺電腦顯示屏,宮歐正在上面調(diào)整著什么,三臺超大的顯示屏同時亮起,上面翻出各種數(shù)據(jù)。
“這是什么?”時小念茫然地問道。
“你下去這么久,是不是把病毒已經(jīng)植入你妹妹的手機了?”宮歐站在電腦前,一手抱著冰淇淋桶還在吃,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享受。
她做的食物他怎么吃都不夠。
時小念詫異,“你怎么知道?”
他在她身上安監(jiān)視器了?
“你妹妹的私宅就在樓下1層,我剛知道?!彼菑姆獾陆o的資料上才看到的,宮歐睨她一眼,將冰淇淋桶放下,手伸向她,“把銀盾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