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糕是你做的?”
“嗯,我的手藝很好的,試試?”
墨小然把糕點(diǎn)送到他嘴邊。
那股極淡的血腥味,讓他濃眉微蹙,但最終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小口。
那糕清甜不膩,那點(diǎn)血腥味是經(jīng)過處理的,如果不是他的嗅覺和味覺特別敏感,不會察覺。
最重要的,咽下那糕,居然沒有刺激得胃起反應(yīng)。
容戩有些意外,“這糕沾了血,為什么不丟掉重做,而是做去腥處理,繼續(xù)烹飪?”
“食材難找?!蹦∪幌胍膊幌氲鼗卮?。
如果不是這是古代,她真會認(rèn)為面前這個霸王是容戩混球重生,連問的問題都是一樣。
她到他府上沒幾天,對這里還不熟悉,如果不讓別人幫忙的話,確實可能食材難找,他沒有多想。
三天沒進(jìn)食,他也確實餓了,把墨小然送來的糕和粥盡數(shù)吃完。
一抹清清涼涼的感覺,一點(diǎn)點(diǎn)滲開,雖然不足以澆滅體內(nèi)的煎心熬肺的邪火,卻讓他沸騰的血液慢慢降溫,而且頭一陣陣地暈眩。
不是被下了迷藥的暈眩,而是長時間體力透支,再也支撐不住的疲乏。
他邪毒發(fā)作,那毒讓他亢奮,除非毒性減弱,否則就算死了,也不會知道疲憊。
容戩立刻想到,這反常的情況是因為墨小然送來的食物,問道:“你這糕是用什么做的?”
“獨(dú)家秘方,不能告訴你?!?br/> 他飛快地擒住墨小然手,把她拽了過來,猛地摁在床上,“說。”
“你就這么對待你的恩人?”墨小然感覺到他的困乏,默默數(shù)數(shù)。
“恩人?”
“阿福說,你不吃些東西,支撐不下去。因為我,你不但吃了東西,還吃了不少,沒準(zhǔn),你就能因為我送來的這些吃的渡過難關(guān),難道我不算你的恩人?”
他一言不發(fā)地直視著她的眼睛。
這次毒發(fā)確實來勢洶洶,但還沒有厲害到脫出他的掌控,他只是要狠狠地受一場罪。
剛剛吃下去的那些東西,雖然解不了他的毒,但確實減弱了毒性,讓他能提前結(jié)束這場折磨。
墨小然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
容戩混球數(shù)到第十聲的時候必倒,他明明和容戩一樣,吃了這糕就會犯暈,卻硬是不倒。
如果沒有效果的話,這樣下去,恐怕不妙。
他突然笑了一下,放開她的手,仰面躺下,“你出去,我要睡一會兒。”
他一躺下來,墨小然越來迷惑,忍不住偷偷向他看去。
“再看,我可真要拿你泄毒了。”他閉著眼,懶懶開口,聲音沙啞得讓人面紅耳赤。
墨小然吃了一驚,端著托盤逃命似地跑走。
容戩微睜開眼,望著墨小然有些慌亂的腳步,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這小女人明明怕得要死,卻死撐到這時候,難得。
守在門口的阿福,見墨小然進(jìn)去了好半天,不見出來,急得直打轉(zhuǎn)。
“阿福,你做什么?”忠叔領(lǐng)了個年輕人進(jìn)來。
阿??匆娭沂澹劾镩W過一抹慌亂,“沒,沒什么?!?br/> 忠叔側(cè)身讓道,“莫大夫請?!?br/> 阿福嚇了一跳,飛跑過來,攔住房門,“現(xiàn)在不能進(jìn)?!?br/> 忠叔怔了一下,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