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昺看穿心思,張余也不尷尬,干脆挑明了說,“這霍政我恨的很,恨不得剝了他的皮,二叔你就直說,我還有沒有報復(fù)的機(jī)會?!?br/>
張余忘不了一年前的四個巴掌和一腳!
那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還是被外人打,孰可忍孰不可忍!
“燕王若是因謀反而死,其家屬一個都逃不了,可燕王因病而死,有功無過,其家屬會被善待,再加上霍政此人沒有犯過罪惡之事,你能報復(fù)他的可能性很低!”
“二叔勸你,最后不要對霍政動手吧,畢竟霍政是半個皇家人,身份尊貴,還有,霍政手里有一個可以制造先進(jìn)火器的兵工廠,朝廷需要他!”
張昺神態(tài)自若的侃侃而談道,對霍政并未抱有很大的敵意,他之前想對霍政動手,也只是想通過霍政逼出朱棣狐貍尾巴,而現(xiàn)在朱棣不久于人世,沒有必要對霍政動手。
相反,霍政還要拉攏過來,讓他為朝廷效力。
聽到張昺的這一席話,張余臉色露出不甘之色。
踏...踏...
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張昺和張余叔侄二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名神色慌張的青袍中年男子匆匆走來。
來人是燕王府長史葛誠!
張昺皺下眉頭,心中疑惑不已,不明白葛誠來此作甚。
也就在張昺疑惑之時,葛誠走到張昺面前,臉色微白的慌張道:“張大人,大事不好了,燕王根本沒有生病,他是裝的!”
“什么!”
張昺從太師椅上猛然驚起,眼珠子差點從眼眶凸出來!
“到底怎么回事!”張昺臉色難看的望著葛誠質(zhì)問道,心情猶如坐山車一樣,起起伏伏。
剛才還為燕王即將病死而高興,現(xiàn)在卻告訴他燕王裝病!
張余也來了精神,心中不由暗想道,燕王裝病,意味著燕王欺君罔上,有謀反嫌疑,這豈不是說,可以對霍政展開報復(fù)了?
張余不禁激動起來,激動的臉色充紅,仿佛看到大仇得報的一幕。
“張大人,燕王根本沒有生病,他裝病是為了想讓皇上把世子和兩位王子放回來,如今世子和兩位王子安全回到北平,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起兵謀反了!”葛誠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盤告知張昺。
張昺只覺大腦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在地。
“快,快,立即傳令謝貴張信,著其二人立即派軍封鎖北平九門,不允許任何人離開北平城,另外,再讓他挑出一部分精銳將士來見本官,本官要帶他們包圍燕王府,擒拿反賊朱棣!”
強(qiáng)忍大腦眩暈的張昺立即做出安排,準(zhǔn)備擒拿朱棣!
“是!”葛誠連忙應(yīng)道,當(dāng)下轉(zhuǎn)身離開。
葛誠離去后,張余興致勃勃的對著張昺道:“二叔,燕王造反,霍政肯定參與其中,侄兒請命,請二叔調(diào)撥侄兒三百官兵,由侄兒帶隊前去霍府拿人!”
“去吧!”張昺沒有絲毫猶豫的應(yīng)了下來。
“謝謝二叔!”
很快,張余懷著激動之心揚(yáng)長而出,前去集結(jié)官兵了。
一段時間過后,謝貴和張信接到張昺的命令,一接到命令,謝貴從火神營抽出一千槍手外加一千騎兵,一千步兵,以及一千親兵,總計四千兵馬趕到北平府衙,與張昺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