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酒,又示意侍應(yīng)生給滿上。
輪到康一山則笑著說:“我沒什么好說的,大家吃好喝好。”
飯吃起來倒是其樂融融。
彭因坦不太習(xí)慣清酒的味道,酒就喝的很慢。康一山是很了解他的,看他這樣,悄悄地和他說:“晚一點兒咱們再換一家喝兩杯。打電話再叫幾個人打牌?”
“不了,我今天得早點兒回家。”彭因坦說。他見康一山眉一揚,是挺詫異的樣子,就說是我母親過來了。
康一山說:“啊,什么時候來的?”
彭因坦想了想,居然想不起來他母親是哪天到的,就說:“就我車子送去修那天。”
當(dāng)時他也沒有仔細(xì)看那車到底撞成什么樣子,修車師傅讓他去看時,他真氣的不輕。也說不上到底是因為氣車被撞,還是因為那個索鎖把他半道兒丟下——他微微皺眉,看了眼深藍(lán)色海水波紋的門簾。
“啊知道了。就那天哪,你跟噴火龍似的,見誰噴誰,小葵都快嚇的沒魂兒了?!笨狄簧秸f著就笑。他是知道彭因坦的。彭因坦雖然愛玩,也脾氣不好,犯起別扭來那是一個六親不認(rèn),唯獨對他母親,幾乎是言聽計從。
雖然現(xiàn)在很多見母子關(guān)系異乎尋常親密的,但是像彭因坦這樣很會替他母親著想的孝順,還是不多見。
彭因坦聽康一山說著,笑笑,說:“小葵???”
“???彭先生?”小葵正在和年紀(jì)最長的楊師傅碰杯,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即轉(zhuǎn)過頭來。一杯酒晃的灑出半杯,濺了些在康一山的褲子上,“對不起,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