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洛依很輕松地就把倒在地上的架子搬到一邊去了,讓許一風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大吃一驚。這個洛依,看著弱不禁風,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
“洛依,剛才沒嚇到你吧?”許一風急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洛依。
“沒事?!甭逡烂娌换判牟惶J钦娴臎]事,并沒有矯情。她鎮(zhèn)定若素,該干什么干什么,好像剛才根本沒發(fā)生什么驚險的事一樣。
也許是習慣了,也許是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洛依絲毫沒有把剛才的事當一回事,搬個道具而已,舉手之勞,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在監(jiān)獄里的時候,什么苦活、累活沒干過?搬磚、扛水泥、提沙袋,二十歲以前沒吃過的苦,沒受過的罪,在這兩年里,都補回來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是誰說過的經(jīng)典?
“洛依,你的身上有太多令我驚訝的,今天又讓我驚訝了一回。”許一風微笑著,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洛依,好像她是一個充滿故事的謎團,讓他不得不繼續(xù)看下去,越看越耐人尋味,他很想撥開迷霧看得更清楚一些。她身上的那份淡定,那種凡事與已不相關(guān),置自己于事外的淡然,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應該有的。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讓她失去了這個年紀的少女本應有的活潑,卻擁有了與這個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和憂傷?在她那雙明眸里,除了閃爍著星星一樣的亮光,還折射出一種深深的憂傷,那憂傷,像是經(jīng)過了歲月的長河灑落下的星辰,吸引著他靠近她、了解她、親近她。
“晚上有時間嗎?”許一風似乎是不經(jīng)意地問,“請你吃飯壓壓驚?!?br/> “呃?”洛依沒想到許一風會這樣提議,隨即搖搖頭,“沒關(guān)系的許先生,剛才的事不算什么,一點點小意外而已,我也沒受傷,您不用那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