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樂意的看了一眼湯匙中的粥,接著啟開了雙唇,喝下了那在他看來稀奇古怪的東西,瑾玉眼看著他喝下去了,懸著的心也終于墜落了下去,當(dāng)瑾玉還想再舀起一湯匙的時(shí)候,他說:“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 瑾玉不想半途而廢可是也不能違背他的命令,只好放下青花瓷碗:“那王爺您可一定要將這碗粥喝完啊,不然妾身會傷心的?!?br/> “嗯。”他輕嗯了一聲,表示答應(yīng),瑾玉不甘心的一步一回頭的離去了,他坐在石凳上看了一眼池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動靜,余光又看到了石桌上的那碗銀耳蓮子粥,一時(shí)間,忽然想不起來適才品嘗這東西的味道,修長的手指提起了湯匙,再次了品嘗了一次,但這東西好像還不錯。
和玉兒一起躲在一旁花叢中的溪緋看著這個場面,怎么覺得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說不出那是什么感覺?!扒?,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碗粥嘛?!毕p酸溜溜的口氣惹得玉兒一笑,她問:“你笑什么?”玉兒忍住了笑意:“小姐,你在吃醋嗎?”
溪緋表情夸張的指著自己:“我?吃醋?就為這個斷袖?值得嗎我!”說完,氣急敗壞的離開了,玉兒卻越笑越開心,自言自語:“明明就是吃醋了嘛,還不承認(rèn),哎?王妃你去哪兒,等等玉兒嘛?!笨匆娤p走了,玉兒差點(diǎn)大聲叫出來,但躡手躡腳的離開了這里。
獨(dú)自走在前面的溪緋擺脫了玉兒那個小跟班,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jì)的女特警會斗不過那個古代思想迂腐的女人?不可能!抬頭一看,咦?這是哪兒,牌匾上面寫著膳房兩個字,這不就是廚房嗎?
溪緋推開了緊閉的門走了進(jìn)去,一進(jìn)到里面就聞到了一股甜甜地香味兒,順著香味兒走了過去,兩眼放光的溪緋頓時(shí)目光暗淡了下來,這不是瑾玉做的銀耳蓮子粥嗎,剩下這么多,她想要轉(zhuǎn)身離開,但轉(zhuǎn)念一想:“做得有那么好吃嗎?”回過身來,盛了一碗吃了起來,一臉很好吃的表情,誰知道她吃了多少呢,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膳房。
“王妃,你這是去哪兒了呢,讓奴婢好找啊?!庇駜阂荒橌@慌的看著溪緋,溪緋笑著:“放心啦,在王府里面,我還能丟了不成?!?br/> 寒香殿。
夜深人靜,世間萬物都進(jìn)入了沉睡的時(shí)候,粉色紗帳內(nèi)的溪緋卻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樣都難以入睡,而且怎么覺得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像是火爐快要超出能夠承受的極限馬上就要爆炸了一樣!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細(xì)細(xì)的汗珠,但全身還是熱得無法喘氣,手臂無力的掀開了粉色紗帳,迷迷糊糊的喊著:“風(fēng),風(fēng),好熱啊,怎么這么熱啊,著火了嗎!”
強(qiáng)撐著力氣下了床,穿著那單薄的蠶絲睡衣,眼前也迷迷糊糊的看到所有東西都晃晃悠悠,仿佛這個世界都顛倒了一般,
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寒香殿,在王府里橫沖直撞,總是在尋找有風(fēng)的地方。
“夫人,王爺?shù)乃幜煲l(fā)作了,可是卻不見了人影,怎么辦?!?br/> “閉嘴,我怎么會知道,不是正在找嗎?”
這邊瑾玉和墜兒打著一盞燭光昏暗的燈籠走了過來,前往綠竹苑,瑾玉握緊了雙手,這次絕對不能失敗,她不能離開禹洛王府,否則她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就在這時(shí),披散著長發(fā)的溪緋也循著冷源走了過來,徑直的走向了景灝所住的那間架空竹屋。
“啊?。?!鬼??!”忽地,墜兒一眼瞥到了溪緋白色的身影,儼然就像個現(xiàn)代的貞子一樣,也難怪嚇得墜兒大叫出聲,接著轉(zhuǎn)身風(fēng)一般的逃開了,瑾玉剛想要開口罵,只見墜兒打著燈籠跑了,看著溪緋那抹白色的身影嚇得夠嗆,雙腿都開始顫抖,落荒而逃。
“鬼?哪來的鬼啊?!币庾R模糊的溪緋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但馬上瞪大了雙眼:“嗯?鬼!救命啊?!彼墒浅隽嗣呐鹿?,接著一下子摔倒在了竹屋的臺階上。
他躺在床上雙眼睜開,眼眸變成了若隱若現(xiàn)的血紅色,令人不寒而栗,耳邊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他想要起身前去一探究竟,可卻渾身無力,該死,今夜他的身體為什么會這么反常?
“啪啪啪?!?br/> 竹屋里漆黑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他只能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向他一步一步靠近。
溪緋直奔竹屋里撥開了層層的白色紗帳,終于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張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鉆進(jìn)了棉被里。咦?奇怪,怎么又一堵冰墻?冰冰的真舒服,她的全身都在發(fā)燒,溪緋貪婪的將整個身子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