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乙借勢就第一滾,避過了接連而來的第二擊,此刻他的后背猶如撕裂一般,寒氣不斷順著掌印游走在他的身體之中,他明顯的感覺到自身靈氣的運轉(zhuǎn)開始變的緩慢,身體所能使用的力量,也開始慢慢倒退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一旦他速度慢下來,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剛剛偷襲失敗,對方必然提高了警惕,再想出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更何況對方只是被自己擦傷,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損害,而自己卻結(jié)結(jié)實實中了一掌,這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總結(jié)了自己的不足,樓乙開始繼續(xù)游走,跟他想的一樣,聶金葉提高了警惕,每當樓乙躲到樹后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的向后退上兩步,這一切都落到了樓乙的眼中,他開始盤算新的計劃。
與此同時劉元跟孔武打的異常暴躁,他們周圍的一切幾乎都被毀了,不過此時劉元略顯被動,因為它他手里沒有武器,全憑一雙手掌在跟對方過過招。
起初的時候,他還能討到便宜,可是隨著孔武挨了他兩下之后,這家伙就掏出了一柄流星鐵錘,這東西看上去足有五十斤重,上面布滿了尖刺,猛一揮動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響,而且孔武靈脈主土,勢大力沉,每一次攻擊都讓劉元不得不贊避鋒芒。
流星錘帶著橙色光芒,砸在地面之上,就會產(chǎn)生一道震蕩波,這也讓劉元頗為被動,四周的草皮樹木,也大都遭了孔武的毒手,到處都是一片狼藉,看上去頗為凄慘。
此時兩人身上都有傷,孔武雙臂以及胸前有三道傷較深,血也一直流個不停,而劉元比他好不到哪去,起先被偷襲受了一拳,剛才又挨了對方兩拳,腿上因為流星錘的緣故,也被濺起的石子傷到了小腿,此刻有血順著褲管流下來。
然而這是生死之戰(zhàn),同劉元緊皺的眉頭不同,孔武一臉的瘋狂神色,手里絲毫沒有放松,不斷揮動手里的武器,逼迫著劉元,壓縮著他的戰(zhàn)斗空間,加之他力氣太大,每一次劉元與他對抗,都是他比較吃虧的。
不過好在他經(jīng)驗更豐富一些,每每遇到險情總能化險為夷,只是他此刻擔心樓乙的安慰,多多少少有些分身,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刀猛的刺進了孔武的身體,然而他卻并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暗道一聲糟了。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就看到呼的一聲,一個橙色的影子朝著他的腦袋就飛了過來,罡風刮的他臉生疼,電光火石之間,他猛的催動體內(nèi)靈氣,在自己的頭頂架起一道冰盾,隨后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冰盾瞬間破碎,一股大力將他直接抽飛,同時手臂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原來孔武感受到劉元的冰刀雖然風力,速度也快,可是威力卻并不大,他鋌而走險決定以傷換命,豈料對方經(jīng)驗實在老道,這必死的情況下,還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不過即便如此,劉元的右手也已經(jīng)廢了,劉元掙扎著站起來,看著自己右臂不正常的扭曲著,上面血次呼啦的出現(xiàn)了三四個血窟窿,正不斷往外淌血。
他忍著痛運氣將右臂傷口凍結(jié),讓自己不至于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厥,此刻他就是樓乙唯一的護盾,他倒了小家伙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他偏頭看向樓乙所在的位置,此刻小家伙還在與那中年男子周旋,他看得出對方乃是褪凡期五層,而小家伙只有褪凡期二層,而且還已經(jīng)滿身傷痕。
他恨自己沒用,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心中一團怒火在燃燒,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孔武,而此時孔武看到劉元的眼神,竟然心里泛起一絲寒意,但是他面上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冷冷嘲諷道:“老狗,眼神再兇也沒用,還不是一樣要死!”
劉元對著地面啐了一口血唾沫,周身靈氣再次鼓動起來,冷冷說道:“拼命這種事我也會,就怕你呆會尿了褲子!”
孔武不屑的冷哼一聲,揮舞著手中流星錘再次殺了過去,而劉元這次一改保守的打法,竟然也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形式瞬間逆轉(zhuǎn),孔武被打的慌忙招架,剛才的狠勁早已不知哪里去了。
而樓乙這邊好不容易又撐過了一輪對方的攻擊,此時他勉強得以喘息,背后的傷依舊很疼,撕裂著他的背部,不過寒氣卻已經(jīng)被驅(qū)散掉了,身體再次恢復過來,只是他此時體力卻已消耗的七七八八,躺在樹后大口喘氣。
“小東西不要再掙扎了,今天你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聶金葉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