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閑云水榭里看書的許小閑覺得耳朵有些癢。
他撓了撓,發(fā)現(xiàn)還很熱,這是誰在想我了?
不就是破了一個(gè)案子么?
哥揮一揮衣袖深藏功與名,千萬不要惦記著這事,哥只想低調(diào)。
許小閑萬萬沒有想到那首《錦瑟》被季月兒自作多情的給誤解了,那是他寫給前妻的懷念……不對(duì),這還算不算前妻呢?
季月兒在前往許府的馬車?yán)镒⒉话?,心神兒恍然,這樣冒然登門,當(dāng)真有些羞怯,何況那婚書已經(jīng)收回,說來二人之間已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系。
“梓兒,呆會(huì)、呆會(huì)你隨先生和華神醫(yī)進(jìn)去瞧瞧那人?!?br/>
梓兒一怔,“小姐不進(jìn)去看看?”
季月兒臉兒一紅,垂首低語:“我、我還是先不見他為好。”
“哦……”梓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姐著了相,那呆會(huì)可得為小姐把那許小閑給瞧仔細(xì)了。
許小閑看書沒看進(jìn)去,因?yàn)樗仲u了兩張菜品的方子給陶喜,一張三百兩銀子,現(xiàn)在他口袋里有了足足八百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款,銀子放在口袋里不是個(gè)事情,得趕緊花出去。
買田地,當(dāng)?shù)刂?,這是許小閑不變且是目前他唯一的理想。
這幾日不能出門,他的熱度太高,稚蕊和來?;貋淼臅r(shí)候那臉上居然洋溢著驕傲!
他們說全城的人都在說著他的名字和他的故事……這特么就太可怕了,槍打出頭鳥這道理他懂,所以這破事有些麻煩,他可不想走在街上被所有人當(dāng)猴一樣看著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
得淡化這件事。
淡化這事的方法很簡(jiǎn)單,閉門不出!
老百姓的記憶是有限的,他們很快就會(huì)被油鹽柴米給折騰得將這話題忘記。
當(dāng)然,不出門的原因還有一個(gè)——那狗曰的周閻王還沒走!
雖然那個(gè)看起來頗為靠譜的張桓公拍著胸脯的作了保證,可防不住人家敲黑棍啊,這一出去萬一被他的那些狗腿子用麻袋一套,弄到荒郊野外一頓暴打給弄死了,這找誰說理去?
電擊棍不是萬能的,關(guān)鍵是這東西就剩下一半的電量了,找誰充電去?
宅著吧。
宅在家里,至少還有常威可以幫幫忙。
常威在前院,得弄到這正院來才安全。
如此想著,許小閑來到了前院,便看見稚蕊穿著一身鵝黃的長(zhǎng)裙在樹蔭下繡花——這小妮子那日舍身救主讓許小閑很是感動(dòng),這才是貼心的人啊,以后得隨時(shí)將稚蕊和來福帶在身邊。
來福那廝的忠心需要考驗(yàn),下次再有危險(xiǎn),先放來福!
站在這樹蔭下,稚蕊抬頭望了望少爺,滿臉的崇拜。
“少爺請(qǐng)坐?!?br/>
“少爺我屁股都坐疼了,站站?!?br/>
“哦……”稚蕊陪著少爺一起站著,少爺穿著一身白,稚蕊看了看帥氣的少爺,視線卻落在了樹蔭外的那花園里,花園里有許多綻放的花兒,花間有兩只蝴蝶——
一只白蝴蝶,一只黃蝴蝶。
稚蕊垂頭看了看自己的鵝黃裙兒,又看了一眼少爺?shù)陌咨迳?,少爺叫自己穿黃裙難不成還有這層意思?
呀,怎么是那黃蝴蝶落在了白蝴蝶的背上?
稚蕊莫名的臉兒一紅,雙手捏著衣擺,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許小閑沒有注意,他看著院墻,院墻的那邊自然是隔壁,隔壁居然有一枝杏樹條兒翻過了院墻伸到了他這邊,那樹條兒上還有許多淡紅的花骨朵兒,眼見著就快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