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兒驚訝的看著鄭來田,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爹脾氣這么好又老實的一個人,竟然動手了!
原先一直沒有動靜的鄭王氏跟田氏驚叫一聲,慌張的去看鄭來福。
鄭王氏看自己小兒子捂著臉一臉痛苦,心疼的哭了起來,想起動手的正是鄭來田,轉(zhuǎn)頭沖他嚎叫道:“你這是要殺人?。“??我知道了,你這是看我不順眼啊,你干脆連我一起打殺了!”
“娘!你聽他說的那是什么話?是他一個當叔叔的該說的嗎?”鄭來田氣得臉色通紅:“而且,他還沖過來要打晚兒!”
鄭王氏卻不管這些:“晚兒好好的站在那里,現(xiàn)在被打的是來福!他喝醉酒說的話,你能跟他較真嗎?”
田氏拉開鄭來福的手,見他鼻子竟然流血了,也哭喊道:“大哥,這可是你親兄弟??!你怎么肯下這么重的手……”
“你這個喪良心的東西,你連我一塊兒殺了吧!”鄭王氏看小兒子竟然被打的鼻子出血,更是心疼的紅了眼,撲到鄭來田身上,伸手對著他的頭臉不管不顧的抓撓起來。
鄭來田也想到自己氣急之下出手,打到了鄭來福的鼻子,心里也有些懊惱。又顧著她年紀大了,也不敢還手,也不敢躲。
楊氏看著自己丈夫臉上被撓出來兩道血印子,心疼壞了,上前擋在兩人中間,嘴里還求道:“娘……有什么事咱們好好說……”
鄭王氏看見楊氏竟然敢上前擋她,更是怒火攻心,揚起手狠狠的給了楊氏一巴掌,罵道:“我好好的兒子,分出來過了兩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定是你挑唆的!你這個毒婦!”
院子里的眾人看見鄭王氏撒潑,她畢竟是個老婦人,朱老爺子跟許井文這些人都不好上去拉,致遠娘跟圓滿娘倒是在一旁勸,可是她年紀大了,也怕一使勁有個好歹,因此竟然也拉不住她。
鄭棋見爹娘都被打,他年紀小,哪里顧得了這么多?沖上去抱著鄭王氏的腿,對著鄭王氏吼:“你不準打我爹娘!”
“好哇,你個小崽子也敢來攔我!”鄭王氏看見小兒子被打,早就氣紅了眼,伸手用力的把抱住她腿的鄭棋往地上一推。
鄭棋吃痛,又生氣又委屈,大哭起來。一旁的圓滿也被這樣的景象嚇得哭了起來。
一時間叫罵聲,哭喊聲響成一片,鄭楊原本在屋里坐著,聽見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心急如焚,艱難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門口走,想去院子里看看到底怎么了。
正走到門口,就見鄭晚兒抱著個酒壇子,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酒壇子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發(fā)出“啪”的一聲重響,鄭王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停了下來,下意識的就朝發(fā)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鄭晚兒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她冷冷的看著鄭王氏:“奶,您這是想逼死我們一家子?”
“我逼你們?我逼你們什么了?”鄭王氏說道:“來福說的對!你們把我手里的銀子都挖走了,自己卻藏著銀子,怕樹兒成親的時候要你們拿錢,又騙著我分了家。這一分家,你們倒是吃香的,喝辣的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