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江一拍石幾道:“兄弟果然痛快!來來來,咱們喝酒去!”蕭遠峰微微一笑,把手一擺道:“二弟且慢,要喝酒以后有的是時間,眼下還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議。”蕭笑江一愣,用手一拍腦門道:“哎呀!是我糊涂了!那半顛和尚還被關在牛鼻子廟里,咱們若不早點去救他,別的不說,單只沒有酒喝這一節(jié),饞也饞死他了,哈哈!”眾人聽罷,又是一陣哄笑。
向羽道:“你我既已結為盟友,對頭又是天真觀座下弟子,這半顛和尚又是臨摹寶卷出過力的,自當全力相救,趁機也可削弱天真觀的勢力。不過我向氏和蓮華島畢竟離此尚遠,情報訊息都不通暢,依小弟拙見,不如就勞煩兩位大哥多派手下弟兄打探消息,將那道觀所處環(huán)境、周圍地形,觀內人數(shù)多寡、有何高手、身手如何,以及關押半顛和尚的具體地點等情況打探清楚后,我等三方派出高手,共同議定一個妥善的行動計劃,再一同行事,兩位大哥覺得如何?”
蕭氏兄弟對望一眼,蕭遠峰點頭道:“果然虎父無犬子!所謂料敵機先,謀定而后動,兄弟此言正合兵法!幾日前我已派出多名探子前往打探消息,這幾日內必有回復,向兄弟和蘇兄弟可先行準備,布置人手,一旦收到可靠情報,你我三方人馬在我島上匯合,議定方案后出手救人,如何?”向、蘇二人點首稱快。商議妥當,幾人又閑聊一會兒,用過午飯,向羽、蘇墨便告辭起身,蕭氏兄弟直送到海邊,向、蘇二人登上海龜阿毛的厚殼,和蕭氏兄弟拱手道別。
二人躺在龜背上,吹著海風,耳旁響起老江頭高亢的小調,心情逐漸放松下來。向羽雙手枕在腦后,望著天上白云聚散,悠然道:“蘇兄,你看這事靠譜么?怎么會這么巧,半顛偽造畫卷被道士捉去,而這幫道士竟然就和天真觀有關聯(lián),難道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天真觀和我向氏天生就是對頭么?”
蘇墨莞爾道:“向兄原來竟相信命數(shù)么?此事表面看來有些湊巧,實則也不算奇怪。要知道,自林素清坐上國師寶座后,清微教水漲船高,勢力擴張極快。金州地界乃四戰(zhàn)之地,各方勢力犬牙交錯,錯綜復雜,景元數(shù)十年間屹立不倒,勢力越來越大,足見其手段高超。那黑龍使又是其手下五行龍使中身手最為高強的一個,江湖傳言已和景元相差不遠。幾方面一結合,天真觀已隱然是金州一帶道門之首,許多閑散的修道人士拜入其門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據(jù)蕭竹所言,那處道觀替賭場出頭賺取錢財,也正是景元一脈的慣用手段。因此依我看,向兄大可不必為此擔心,所慮者倒是如何借機削弱天真觀勢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