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橙的幫助下,時盈很快便來到了時家給她安排的房間。
屋子里,所有的陳設(shè)皆是漂亮華麗,乍看瞧不出有什么虧待的地方,可是細(xì)細(xì)去看,屬于女孩子最重要的珠寶盒空空如也,一件好看點(diǎn)的珠寶首飾都沒有準(zhǔn)備。
隨后打開衣柜,里面放的衣服就更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因?yàn)闀r家給她準(zhǔn)備的衣服,不是顏色花花綠綠慘不忍睹,就是款式性感暴露,叫人不能直視,總之就是一件正常的都沒有。
連橙當(dāng)下便緊擰著眉,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小姐,時家這是故意要將你往瘋婆子的路上去打扮??!”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時盈并不奇怪地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應(yīng)該都是時可雪的杰作,畢竟她一直都很忌憚我的出色。”
不然三年前,時可雪也不能用詭異弄?dú)埩怂耐龋謿Я怂哪?,讓她變成丑八怪的模樣?br/>
說起來,直到現(xiàn)在有時午夜夢回,時盈也還是能夢到當(dāng)時在荒原上,時可雪拿著匕首往她臉上撕劃的場景,那是來自這具身體的本能的恐懼。
不過很快地,這樣的噩夢便會徹底消失了——
因?yàn)榻酉聛?,她可得好好地將這些年的帳,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對時可雪清算干凈!
時盈看著衣柜上的全身鏡邪肆地笑了笑,鏡面里,她半張有著傷痕的面容詭異可怕,但另外半張完全無暇的臉卻美艷地如同女妖。
可下一刻,她的神情驟然變了!
因?yàn)橐魂嚭翢o征兆的刺痛忽然從她腦子傳來,隨后,一些“吱吱呀呀”的聲音便模糊響起,好像是什么機(jī)器啟動的聲音。
這是怎么回事?
時盈難受地想著,額角也滲出了冷汗,但下一刻,一只大手卻從一旁忽然出現(xiàn),熟悉的男聲沉聲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痛倏地消失。
時盈奇怪地擰了擰眉,下意識地向聲源望去,卻是竟然是陸成淵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房間中,至于連橙,這會兒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哪里不舒服,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來了y城的事情嗎?”
“……”
這是兩件一樣的事情嗎?
人前一向不茍言笑的陸成淵此時無奈地笑道:“我來y城是因?yàn)槲液湍阋粯邮艿搅搜?,原因就是你和陸軒那小子的婚事,他的父親邀請我回城參加,至于沒告訴你,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時盈挑眉反駁道:“別騙人了,一向日理萬機(jī)的陸成淵陸總,怎么可能有功夫?yàn)榱艘粋€晚輩的訂婚特別回城?你明明就是來監(jiān)督我的!”
這個男人從以前開始就占有/欲特別強(qiáng),不但將她看的特別緊,還總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走太近。
這次時盈回城要和別的男人訂婚,雖然臨走前她已經(jīng)保證過自己的清白,但最后,陸成淵還是跟來了。
所以時盈也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陸成淵危險地瞇了瞇眼:“你是在趕我走?”
時盈:“不是趕,是和你好好談,因?yàn)槟阒耙部匆娏?,我不會和陸成淵訂婚的,我對他沒興趣,所以他一定對我也沒……”
“咚咚!”
敲門聲忽然響起,隨后,便聽門外陸成淵的聲音緩緩響起道:“小盈,我可以進(jìn)來嗎?”
時盈信誓旦旦的那句“他一定對我也沒興趣”的話徹底卡在了喉嚨。
陸成淵嘲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聲后直接離開,背影都透著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