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納躺在單獨分配給他的單間小屋子里,想起了這個案子中一些懸而未決的問題。
比如,那個阿斯加人為什么要追殺自己。
如果弄不清楚這個問題,伊格納就無法保證自己不會招惹來第二個“毫無理由的殺人者”。
自己的命當(dāng)然是重要的,別人的命也同樣重要。
伊格納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給馬戲團再招來這樣的災(zāi)禍。
“他為什么要殺我?”
離開之前,伊格納問過值夜者們同樣的問題,但是他們并未給出回答,像是將問題的緣由歸結(jié)到了他們倆人的私仇之上。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們之間沒有私仇、也沒有糾葛。先前從未見過,他也沒有什么可以報復(fù)我的?!?br/> 伊格納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招惹過這個阿斯加人。
所以值夜者們給出的理由,他并不相信。
“但是,也不能因為我是那個聚會的新人就殺我。因為我在聚會上也特別低調(diào),沒有說過任何話?!币粮窦{皺了皺眉。
伊格納努力地回想著記憶中還存留著一幕幕場景,仍然還是覺得眼前有一團迷霧。
“他為什么要殺我?”還是這個問題讓伊格納百思不得其解。
伊格納望著房間里的燭火,發(fā)散了思維,忍不住吐槽道:“肯定有理由的,總不能是突發(fā)奇想。”
“畢竟,他第一次追殺我的時候,似乎就知道我是學(xué)徒,根本躲都躲不掉。第二次還設(shè)下了祭臺,就是為了抓我……”
想到這里,伊格納突然一個激靈。
“他怎么會知道我是學(xué)徒的?”
伊格納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滾了起來。
他怎么會忽略了這一點!
在第一次打照面的時候,那個男人似乎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一個“學(xué)徒”。
對于他會“開門”,表現(xiàn)的一點都不意外。
“我在聚會上從來就沒有表現(xiàn)過自己是一個‘學(xué)徒’。而知道他是學(xué)徒的人,只可能有一個!”
想到這一點,伊格納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直冒。
“是當(dāng)初父親通過家族給我介紹的那個帶路人嗎……”
“如果是他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我參加聚會之后就被人謀殺,為什么那個謀殺我的人知道我是誰!”
“……我得報警?!?br/> 有困難,找警察!
伊格納第一時間翻身就想下床去找那些值夜者。
但是,他很快地又冷靜了下來。
“我的證據(jù)并不充足,推理也有很多矛盾。說不定并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那個阿斯加人或許用什么其他的方法知道了我的能力和出現(xiàn)的時機。”
這一次的經(jīng)歷讓伊格納多長了一個心眼。
在這個世界中,并不只有邏輯和判斷,能夠獲得線索。
神秘學(xué)也同樣可以。
“就像是第二次他對我的埋伏。沒有那個‘引路人’,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沒有逃走,又是怎么樣知道我的行程,能夠提前布下祭壇?”
“可是這樣想的話,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沒有任何的線索?!?br/> 伊格納撓了撓頭,陷入了深思。
經(jīng)過思考,伊格納最終決定還是從那個“引路人”下手。
不過不通過值夜者,而是通過家族的渠道,讓父親進行調(diào)查。
“畢竟,值夜者對亞伯拉罕的態(tài)度其實并不算好。貿(mào)然調(diào)查那個‘引路人’,說不定還會牽扯到家族。”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問題,讓家族內(nèi)部進行處理,比委托值夜者而言,對家族來說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