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躺在懷里,蕭天抱著她,靜靜的看著夢婕給她醫(yī)治。
數(shù)根銀針先扎住穴位,一層寒冰敷在傷口處,封住筋脈,止血、止疼,
夢婕又拿起一個(gè)玉瓶,倒出些白色的藥粉在斷裂的指骨上,柳兒輕“嘶”了一口氣,慢慢的,她感到指尖失去了知覺,起碼,不再那么痛了。
蕭天面沉似水,心中怒不可遏,壓低了聲音,冷冷問道:“柳兒!是誰下得狠手,竟然剁斷了你的手指,他媽.的!讓我抓到這惡棍一定宰了他!”
柳兒囧然,不敢去看他的目光,片刻后,在蕭天冷冷的目光逼視下,終于吱唔著說了實(shí)話,她怯怯的說道:“主人,是柳兒不小心自己傷到的。”
“什么!”
蕭天吃了一驚,低頭看了看,柳兒手指的傷痕深的駭人,不由皺了皺眉頭,“就算是切肉不小心傷到了手,也不至于留下這么深的傷口吧?”
柳兒臉色一紅,訕訕的回道:“是這樣的,柳兒害怕主人等的不耐煩了生氣,所以就…”
她眼角處,微微有淚珠滲出,在夢婕和蕭天面前,嗚嗚啼啼的,把之前的事情講述了一邊,滿臉委屈。
蕭天聽完,愣了一下,喃喃道:“越想做的越做不到,越不想的事情竟然發(fā)生了,如果是修煉中遇到類似的情況,那便是走火入魔,你…這種情況,類似于鉆了牛角尖額?!?br/> 柳兒聞言,臉色登時(shí)就紅透了,垂下頭不敢再言語。
夢婕見此嘆息一聲,對著蕭天翻個(gè)白眼,冷冷道:“都怨你?!?br/> 蕭天愕然,“我怎么了啦?”
“還不是你把她嚇到了,否則這么一個(gè)女子,至于犯這種低級的錯(cuò)誤么?說,你平日里怎么虐待她了?”
“冤枉啊?!笔捥鞚M臉黑線,幾欲無語,自己是那種暴虐的人么?至于把一個(gè)女人嚇成這樣,怪事,不記得對她做過什么啊。
他開口叫道:“柳兒?!?br/> 柳兒在他懷里一個(gè)哆嗦,急忙昂起頭來,“…主人,請吩咐?!?br/> 蕭天看了她一眼,盡力使聲音平緩下來,不帶任何壓迫的感覺,低聲問道:“你很害怕我么?”
“沒…”柳兒慌忙否認(rèn),但只說了一個(gè)字便說不下去了,蕭天橫來的目光如同刀子,一切謊言在這犀利的光芒下都會被拆穿。柳兒猶豫了半晌,喃喃道:“有…一點(diǎn)點(diǎn)害怕?!?br/> 說完,她偷眼瞧看,見蕭天沒有暴起發(fā)怒,才微微的舒了一口氣。
蕭天嘴角一抽,見她這個(gè)樣子,心中怎能還不明白:這哪是一點(diǎn)點(diǎn)啊,這分明就是嚇壞了。
沉吟片刻,他道:“柳兒,記得你開始遇到我時(shí),似乎沒這么害怕呢,當(dāng)時(shí)雖然你也不敢違抗我的話,但至少不像現(xiàn)在似的嚇得渾身打顫,我又沒有虐待過你,你何必嚇成這個(gè)樣子?”
柳兒咬著嘴唇,“…主人,柳兒很害怕被拋棄,自從脫離的那個(gè)妓院,便覺得自己從黑暗里遇到了光明,而主人也不拿柳兒當(dāng)玩物虐待,柳兒心里真的很感激。只是,夜深人靜時(shí),柳兒每每回想起之前的日子,愈發(fā)害怕被拋棄,所以辦事愈加小心,生怕主人氣憤,柳兒、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