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第三皇子,還有德洛斯帝國的皇帝,所剩下的——
“大皇子弗納爾,二皇子泰倫斯,只剩下這兩個可能性了,到了這一步,你還有必要刻意的隱瞞嗎,芙蕾·約瑟芬小姐。”
羅赫將可能性直接縮小到了二選一的地步,他討厭這種謎語人的說話方式,覺得這樣很無聊,如果不想說芙蕾此刻應(yīng)該扭頭就走,他也不會攔,因為赫伊德的交代以及完成了,這些是他的私人事情。
既然沒走那就是想說,因此羅赫不懂她究竟在猶豫什么?
“既然你能猜到,那么我也確實沒什么好隱瞞的了,就我聽到的而言,應(yīng)該是大皇子弗納爾授意死靈術(shù)士詛咒了姑姑,而且你們家中的二夫人莉蓮還懷了大皇子的孩子,就是這么的可笑?!?br/> 捏著茶杯的手指因為過于用力而泛白,芙蕾注視著羅赫,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些什么,或許是情緒的波動,或許是對方接下來行動的想法,她在期待,期待羅赫做到一些她做不到的事情。
借助他的手,去完成芙蕾自己那積蓄已久卻不得通達的念頭。
卻不知羅赫同樣在審視著她,良久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羅赫應(yīng)了一聲,隨即起身離去,在步出涼亭的剎那,有些不解的嗤笑道:“真想不通,為什么我周圍多數(shù)都是你這種人,當(dāng)真是難看的很?!?br/> “你說什么???”
芙蕾那雙凜然狹長的鳳目一瞇,其中蘊含的憤怒,看的米蘭達一陣心驚肉跳,要知道惹怒了這位約瑟芬家的大小姐,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提本身的能量,日后嫁的人選非王即侯,少爺你怎么突然失了智啊,這不是自己人嗎。
“我說你難看,還需要再重復(fù)第三遍嗎?”
羅赫半點面子沒給芙蕾留下,這種直接且毫無修飾的言辭,讓米蘭達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首先是格林家族,羅赫從開始就罵過希爾頓下面功能不行,當(dāng)時門外的米蘭達有聽到一耳朵,只覺得心驚肉跳,父子關(guān)系早就斷的一干二凈,只剩個名頭了。
其次是約瑟芬家族,現(xiàn)在芙蕾當(dāng)面被羅赫說為人惡心,那鐵青的臉色,讓米蘭達欲哭無淚,這可是蒂亞夫人的母族啊,少爺您就不能收斂點,除了約瑟芬,你可是真沒親戚了啊。
她略微來遲了一點,沒有聽到羅赫那段嘲諷表親的闡述,如果聽到,怕是連哭都沒力氣了,這得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tài),才能說出如此六親不認的打臉話語。
米蘭達心中祈求著自家少爺多少說句軟話,至少姿態(tài)不要這么高,挽回一下芙蕾小姐的態(tài)度,千萬不能把人得罪光。
要不然府里是敵人,府外也是敵人,這往后的日子可該怎么過,做人是需要朋友的。
可惜,羅赫聽不到米蘭的心聲,就算是聽到了,也會依然我行我素。
羅赫的人際交往,就像是一面鏡子,他的宗旨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你對我不好,那么你就別想好。
就剛剛談話而言,羅赫并沒有感覺到芙蕾的善意,反倒是雜念很多,把自身當(dāng)做某種寄托物打量,說個話又東遮西擋的,最后還得他去猜,簡直是可笑,他是什么?德洛斯帝國大教堂里的神父嗎。
羅赫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他對于芙蕾這種矯揉造作的態(tài)度,根本就看不上眼。
既然聊完了,那就該去練劍,還在這里浪費什么時間,念及至此,羅赫推著餐車轉(zhuǎn)身朝院門口離去,根本就不搭理氣到快要炸肺的芙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