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月亮已到中天,皎潔的月光從窗外傾瀉進(jìn)來,屋里亮堂堂的,他怎么睡著了?他想,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定是白天趕路太累了,朝床上望了望,白書豪仍沉沉睡著,側(cè)耳傾聽了一下,隔壁也沒有動靜,遂放下心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菜,正好他有些餓了,他想,拿起筷子吃起來,都什么時(shí)辰了,看來采花賊今晚不會來了,他想,誰知剛吃沒幾口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他頓時(shí)警覺起來,細(xì)聽確實(shí)是腳步聲,忙放下筷子來到床邊:“少爺,來了,來了!”他搖著白書豪的身子壓低聲音說。“采花賊?”白書豪猛地坐了起來,“沒錯,腳步聲,門外有腳步聲!”金元瞪著兩眼說,白書豪急忙下了床:“快點(diǎn),快點(diǎn),絕不能讓雪兒姑娘受到一點(diǎn)傷害!”說著快步向門口走去,“等等我少爺!”金元說,忙跟了上去,只見隔壁房門大開,屋里亮著燈,桌前地上趴著三個(gè)黑衣人,凌霜姑娘用劍指著他們,那三個(gè)黑衣人疊聲喊饒命,雪兒姑娘側(cè)身坐在床沿上,她的面色十分平靜,二人一時(shí)竟楞在了門口。
“白公子,你們來得正好,這三人就由你們處置好了?!毖﹥汗媚锿怂麄円谎壅f,白書豪回過神來,忙擺手說:“不是在下拒絕姑娘,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沒能幫到姑娘已是汗顏,怎么還敢搶姑娘的功勞?”他邊說邊向桌子走去,“白公子言重了,我們只是抓到他們而已,接下來找那些失蹤女子還要全靠白公子?!毖﹥汗媚镎f,她的面色十分溫和,“不瞞白公子說,我不想過多參與此事,還望白公子理解!”白書豪只覺她那張臉明艷動人,遂一口應(yīng)承下來:“雪兒姑娘客氣了,能幫到姑娘是在下的福氣,姑娘放心,在下一定會找到那些失蹤女子的!”仿佛為了表決心似的說罷猛地回過頭道:“我只問你們一句:那些女子在哪里?識相的快點(diǎn)交代,否則一個(gè)也別想活著出去!”他的臉色異常難看,“快說!在哪里?實(shí)話告訴你們,惹惱了本姑娘可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到時(shí)本姑娘非捅你們幾個(gè)窟窿眼不可!”凌霜說,她瞪圓了眼,說著揚(yáng)了一下手里的劍。
“女俠饒命,我們交代,我們交代!”其中一個(gè)黑衣人顫著身子說,“我們不是采花賊,而是盜賊,平日以偷盜為生,在城里小有名氣,有一天我們出城閑逛,對面突然過來一個(gè)老道,說他聽過我們的名號,知道我們擅長偷盜,問我們敢不敢偷人,說他煉丹需要一些女子,若我們愿意一個(gè)女子五百兩銀子,前提必須是俊俏女子,我們一時(shí)心動就答應(yīng)了,規(guī)矩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們把人送到觀里,他付給我們銀子,都是我們財(cái)迷心竅,還望女俠看在我們交代的份上能饒我們一命!”“那老道是什么人?”凌霜厲聲問,“就是慧明觀的云海道長?!蹦呛谝氯嘶卮鹫f,他面如土色,身體抖得如篩糠一般。凌霜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對白書豪說:“白公子,情況已經(jīng)大致明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好,多謝凌霜姑娘!”白書豪拱了下手說,隨即轉(zhuǎn)過目光望著雪兒姑娘道:“事情既已明白,雪兒姑娘,沒什么事那在下就把人帶走了,夜深了,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姑娘放心,那些女子在下一定會救回來!”“好,那就有勞白公子了!”雪兒姑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緩緩站起了身,他又客氣了一番,之后和金元押著三個(gè)黑衣人走了出去。
為了以防三人逃跑回去便捆了起來,是金元到后院找的繩子,四個(gè)桌腿用去了三個(gè),怕他們喊叫嘴也堵上了,“金元,你去休息吧,我看著他們。”白書豪望了那三人一眼說,走到桌前坐了,“少爺,還是我看著他們吧?”金元說,他仍站在那里,“不用,你去睡吧,晚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合眼。”他擺下手說,“少爺,我不……”金元說,“讓你睡就睡,那么多話!”白書豪說,面有不悅地白了他一眼,金元不說話了,默默地向床邊走去。他在桌前坐了一會,感覺沒什么意思,遂走到窗前望了望,之后又走了回來……話說回來,金元是睡了,可睡一個(gè)時(shí)辰便起來了,看到他正坐在桌前打瞌睡,忙過去把他搖醒:“少爺,你去床上睡吧,我睡醒了,由我來看著他們。”金元望著他說,“好,我到床上躺會。”白書豪打著呵欠說,緩緩站起了身,接著拍了下金元的肩膀道:“金元,記得五更叫我,城門一開咱們就去慧明觀救人!”金元答應(yīng)一聲,他向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