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由陳瑾浩頭皮冒出,由頭頂滲下,滿面血污。血液沾染凌飛的手,一雙血手更顯恐怖之意。
瘋了,瘋了!喬經(jīng)亙面容苦澀,心中糾結(jié)。
周圍更是議論紛紛,凌飛之舉完全不將陳景山放在眼中,無所顧忌。
袁立宏錯愕片刻笑容更冷,凌飛的舉動出乎他預(yù)料,卻往他想要的方向發(fā)展。如此一來凌飛更得罪死陳家,甚至這回得罪的是陳景山!賓客滿堂之下,不將陳景山放在眼里,還要殺他兒子!以陳景山的脾性怎能容忍?這位鐵血手腕的政客動起手來可不含糊,有意思了。
陳景山一步步走過來,即便此刻腳步也未有絲毫慌亂,龍行虎步,氣勢懾人。雙眸如電,利光閃閃。
凌飛目不斜視,盯著陳景山掐著陳瑾浩的手不斷抬高。陳瑾浩已無力掙扎,腿已經(jīng)垂下,手臂都無力抬起,虛抬著。
放開!陳景山威嚴(yán)十足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
凌飛神情冷漠:我說,遲了!
陳景山眼中怒火足以燃破九重天,壓著爆發(fā)的怒意,面色如九幽之淵般沉寂:給你三秒時間,否則今日之后任何與你有關(guān)之人有關(guān)之物,都將毀滅。
語氣冰冷得能凍僵一切,陳景山的臉色也表示他所言非虛。陳瑾浩是他疼愛的獨子,若陳瑾浩有個三長兩短,他定會瘋狂報復(fù),不死不休!
陳景山是鐵腕政客,他從不服軟,面對里一干政敵從未低下頭更甭說凌飛!讓他說軟話放過陳瑾浩,不可能!
凌飛不為所動:今日之后也得我有今日才行,你們準(zhǔn)備萬全,殺不殺他你們都將對我出手,我又何必留情?今日死局,我沒法逃,那就拉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凌飛的性格比陳景山更硬,既然今天是無解死局,那么他就殺光所有人給他陪葬!
陳瑾浩瘋狂,凌飛更瘋狂!陳瑾浩敢殺這里賓客,凌飛就敢拉所有人替他陪葬!這便是他解局之法,連棋盤都?xì)Я耍?br/> 凌飛聲若洪鐘,震得陳景山袁立宏心顫,這個家伙還是小看他了。心夠狠,意夠絕!不過,陳景山可不是一句話就能讓他屈服的角色,他的強硬是出了名的。
這一聲很大,周圍所有人聽在耳中,瞬間嘩然,議論紛紛。能夠身居高層之人沒幾個是蠢貨,之前的一系列場面要是還猜不出來一些什么才是笑話,這時候凌飛的這番話讓他們動容,難道還要波及到他們身上不成。
唐娉婉安靜看著,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的局面尋常方法已無法解局,凌飛這般瘋狂的方式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陳景山?jīng)]有說話,盯著凌飛,視線沒有一絲偏移看向自己兒子的意思。
你大可一試。陳景山淡漠道,看看你膽子是否夠大。
凌飛稍稍瞇眼:我也想看看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強。
袁立宏皺眉,這兩人杠上了。陳景山在賭,賭凌飛沒有膽子殺陳瑾浩,在賭凌飛怕死,如果殺了陳瑾浩等待凌飛的是無窮盡地瘋狂報復(fù),他殺了陳瑾浩等于是同歸于盡。凌飛也在賭,賭陳景山對陳瑾浩的感情,自家親子性命難道能說放就放不成?
這兩個都是硬脾氣,誰也不愿退讓,都想讓對方退一步。對陳景山而言退一步兒子無恙,凌飛安然離去。可若凌飛退一步陳瑾浩無恙,他能不能出這個門還得看眼色,論形勢凌飛更不堪一些。
兩人針鋒相對,不肯退讓。凌飛顯得坦然,手里還抓著陳瑾浩,按照這進(jìn)度不出幾分鐘真能捏死陳瑾浩,他倒是想看看陳景山能硬剛到什么程度。他的處境不堪,可心理上占優(yōu)。
半分鐘,一分鐘,一分半……
陳瑾浩舌頭伸得很長,臉色漲得發(fā)青發(fā)紫,眼球暴突。全身已經(jīng)沒有掙扎的氣力,憎怨的目光死死盯著凌飛,誓要化作惡鬼也纏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