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一名年輕男子來到這里,緊盯著地面上的一些痕跡,他一臉愕然,心道,跑的真快??!也不等等我。
呼呼!
那一男一女,縱身一躍,跳過了一片斷崖地帶。
詭異的是,身后的妖獸竟然不在跟隨,它們徘徊在斷崖之外,怒吼連連,始終沒有前行,似帶著恐懼,最后一個個接著離開。
李逸氣喘喘的,也是松了一口氣。
陳夢臉色發(fā)白,神情凝重,她望向李逸,旋即又望向自己。
李逸愕然:“怎么了?”
她沉聲說道:“不正常,這些妖獸雖然強大,但靈智還未開啟,它們不會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我們就追殺過來,更加不會因為這一片斷崖而轉(zhuǎn)身離去?!?br/> 聞言,李逸怔了一下。
她接著說道:“有人在我們的身上動了手腳。”
半個時辰過去,她在衣衫角上察覺到了一縷特殊印記,波動不是很強烈,卻散發(fā)著一種難以察覺的幽香。
“這是草木香,很難被人察覺,但妖獸兇獸卻可以輕易的嗅出。”陳夢神情一凝,毫無疑問,她們的確被人盯上了。
起初,她以為被盯上的是李逸,現(xiàn)在看來,暗中之人的目標(biāo)是自己。
仔細(xì)回憶,在飛船的十五天時間里,除卻接觸過盧家的人,李逸以外,只有一個人了,那名二十出頭的錦衣男子。
李逸轉(zhuǎn)過身子,開始打量著身后。
斷崖,并非是高低呈現(xiàn)的,在這里,它更像是一條條隔絕廢土的溝壑,準(zhǔn)確來說是一片碎裂的大地,只是它的范圍很大。
而且,李逸注意到了腳下的土地,顏色似乎比對面的更加鮮艷,不像是火燒成的,更像是血液染紅的。
嗡!
便在此時,他身后的那柄黑色巨劍,又是一聲輕震,散發(fā)著一種莫名的氣息。
與此同時,他左臂上的黑色印記,也在悄然復(fù)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李逸呆滯矗立,緊盯著前方,不知為何,他心中彌漫著一股窒息感,那種感覺很壓抑,很難受。
陳夢嘆了嘆:“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
家!
李逸低語,莫名的傷感,難過。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涼風(fēng)呼呼響起,在這片寂靜的世界中,顯得格外的瘆人。
兩人盤坐在這里,閉目休息。
良久,李逸睜開雙眼:“你說‘家’是什么樣子的?”
陳夢愕然,下意識的看著他,看著那張清秀中帶著些許稚嫩的臉孔,看著那雙迷離而沉淀著憂傷的眸子,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孤獨了許多。
家。
世界上,最廉價的東西。
但你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人偏偏沒有。
陳夢沒有回答他,涼風(fēng)襲來,她似乎察覺到了冷,身子下意識的卷縮起來。
“我要修行,我想成為一名強者?!?br/> “我想回家,我還要找到晴兒?!?br/> 他輕語著,迷離的目光逐漸清晰,心中的信念愈發(fā)的堅定,良久,他才平靜下來,默默盤坐修行。
十五天的路程里,他沒有閑過,一直在凝聚脈輪線,到了現(xiàn)在體內(nèi)的脈輪線已經(jīng)達(dá)到了巔峰狀態(tài),只差一步便可邁入脈門了。
這一步,對于尋常人而言,或許是無比的艱難,但在李逸看來,可能會很簡單。
然而,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