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此時一片狼藉,琴兒剛剛還是個挺漂亮的小丫頭,可是現(xiàn)在卻滿身血污,剛剛一輪審訊下來,她雖然咬牙挺住了,但這只是第一輪罷了,還有第二輪,第三輪,她還能堅(jiān)持多久?
看著琴兒,蘇恒滿臉煞氣:“還不肯招認(rèn)?”
琴兒只是搖頭。
“繼續(xù)!”
蘇恒擺擺手,一個侍衛(wèi)把腦箍戴在了琴兒的頭上。
這東西最狠,只要把卡扣收緊起來,隨著一個個木楔子塞進(jìn)去,不用多久,受刑人眼珠都會被擠壓出來!
即便是在大梁的三法司中,這樣的刑具也被認(rèn)為需慎用。
腦箍戴在頭上,琴兒終于承受不得,慘叫著求饒。
“停。”蘇恒擺擺手,那些侍衛(wèi)們將頭箍撤下。
“那......那些東西,是我送去的......”
很快,琴兒便順著交待下來。
那個荷包的確是蘇雨萱親身佩戴,但璧山卻是她在市場上買到的。
之前她咬牙不敢承認(rèn),是怕自己承認(rèn)之后身首異處......
蘇恒面色冰冷,繼續(xù)問:“背后指使是誰?!”
“我不知道......”琴兒聲音微弱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公子,當(dāng)時我在外面替小姐買東西,就有人騎著大馬把一個包摔在了我的面前,我撿起來打開里面是一包銀子還有一封書信。”
“什么書信?”
“那封信上寫著讓我怎么做......”
蘇恒追問:“信件呢?”
琴兒搖頭:“我已經(jīng)燒了,大公子......這樣的東西我怎么敢留下呢?”
“你不敢留下,但你卻有膽子來做!”蘇恒強(qiáng)壓火氣,“我問你,小姐平日待你那么好,為什么要這么做,只為了錢財(cái)?蘇家給你的錢也應(yīng)該夠你全家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吧?”
“公子,除了錢之外,那信上......信上......”
“加刑!”
“不要!別!”
還不等衛(wèi)士收緊腦箍,琴兒忙吐心聲:“那信上面還寫有我去年偷拿了府內(nèi)靈芝的事情,去年奴婢母親病重,需要上好的九紋靈芝來做藥引子,可是這樣的靈芝太貴了,奴婢一家根本買不起,這件事要是捅到老夫人那里,琴兒......琴兒怎么還能在蘇府呆下去啊......”
蘇恒盯著她,冷哼一聲:“帶下去吧,讓府里的人找一點(diǎn)傷藥給她?!?br/>
“是?!?br/>
......
蘇家內(nèi)堂。
當(dāng)蘇恒把這一切都對老夫人說過之后,老太太那如水沉寂的臉上突顯嗔怒:“把她給我趕出蘇府去!”
“是?!?br/>
“恒兒?!?br/>
“在?!?br/>
老夫人有些猶豫的道:“看來這一次的事情,真不是那趙恪做的?!?br/>
“兒也這么認(rèn)為?!?br/>
老夫人頷首:“如此,蘇家也要給他一個交代才是。”
“什么?”蘇恒以為自己聽錯了,而老夫人卻道,“這件事非比尋常,照娘的吩咐做?!?br/>
“是。”
“還有。”老夫人又道:“你現(xiàn)在探查到真兇的線索了嗎?”
“目前還未查到,三法司內(nèi)正在審訊?!?br/>
>“你現(xiàn)在就去,帶上趙恪,一同把這件事了結(ji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