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文逐月就像是被單乾一圈養(yǎng)著的金絲雀,好吃好喝好用的養(yǎng)著,有時候去哪兒也會帶著他。
朝中也淡淡的流傳著那么一點點言論……
“想不到丞相大人一脈這么快就要斷了?!?br/> “是啊是啊。丞相大人一心撲在事業(yè)上,怎么沒好好教養(yǎng)后代?”
“……”
這天,單錫久違的找了單乾一談話。
“為父常忙于政事,有時會疏于對你的照顧,明日,我會在翠星樓安排一下,你,一、個、人、來?!?br/> 單乾一:“……”
剛巧路過的文逐月:“……”
單乾一出來時,看見文逐月懶懶的靠在石柱上,還是平日里的一身素衣,稀疏的陽光打在他臉上,像是渡了一層柔光。
清風(fēng)佐鳴琴,寂寞道為貴。(李白,贈瑕丘王少府)
“你都聽到了?”單乾一拿起文逐月身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文逐月突然笑起來,眉眼彎彎,“我現(xiàn)在可是‘禍水’,你要不要考慮把我丟在哪個山旮旯里?”
單乾一微微勾唇,“要是這樣就把你扔出去,豈非對不起你這‘禍水’?!?br/> “那你待如何?”
單乾一:“哪件事???”
文逐月偏過頭,看著他:“白云殿你已經(jīng)拿到了,你還想要什么?”
“哦,這個呀……”單乾一淡淡的抿了一口小酒,“自然還有些事,要求你的?!?br/> 文逐月翻了個白眼,也沒見過這么高高在上的求人方式。
單乾一并不在意,玩味的說:“你猜我今日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那雙狐貍眼輕輕抬起,眼底的淚痣越發(fā)顯現(xiàn)出來,他笑得純真,似乎是在與朋友分享一件趣事。
文逐月沒說話。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暗室。”
文逐月似乎并不想說話,但對面那人灼熱的目光一動不動,他淡淡的說:“丞相家的公子還會對暗室感到新奇?”
“不不不?!眴吻回Q起食指,左右晃了晃,眼里閃著精光。
“昂?”
“暗室里有一個人。”
“哦。”
“你就不想知道那是個什么人嗎?”
文逐月咬緊了牙關(guān),才把那些粗鄙之語一股腦的憋在嘴里。
“……”這人可真夠無聊的!
“呵呵……”單乾一輕笑兩聲,“他被鎖鏈?zhǔn)`,雙眼渙散,神色無光,呆滯木訥,”單乾一看向文逐月,“你可能夠想象的出,他曾是天下第一隱士?”
文逐月隨意倒了倒衣襟,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說:“你們這些人,不就是喜歡搞這些刺激的嗎,違背人倫,道德淪喪?!?br/> 單乾一不同意了,歪頭攤開手道,“把‘們’字去掉好嘛。我能有什么壞心思?我最善良了。”
文逐月琥珀色的眼珠向單乾一那邊劃去,心道,你要是善良,除非世上沒人了。
“別扯那些沒用的了。你何時才肯放我出去?!?br/> 單乾一收起了紈绔的模樣,正色道,“等我辦成了大事,自然會放你走?!?br/> 文逐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篤篤——”
門外有人輕輕喚道,“公子,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