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云朵笑瞇瞇的拎著三條魚,“晚上可以做魚吃了!”
聶大郎把小桶遞給她。這魚要裝水里,不然在地里曬一下午,晚上回去可以吃臭魚了。
云朵打了一桶水,把魚放進去,拎著和聶大郎回地里。
聶梅背著飯過來,還是同昨天一樣的飯菜,云朵邊吃邊想晚上的魚怎么做,既能吃打一頓,又能解饞。
“哎!你弄幾條魚干啥???”聶蘭碰碰云朵問她。
“晚上做魚吃??!”云朵回她。
聶蘭頓時皺鼻子,“那魚又腥又難吃,還都是魚刺,你想吃肉想瘋了吧!”
青湖里的魚不少,但這里的人都不怎么吃,一是不會做,再者做出來也不好吃。只有少數(shù)人,弄回家解解饞。
云朵抿嘴一笑,沒有理會她。
聶蘭又問她,“你會不會做飯?。俊?br/> 云朵看著點頭,“會做一點?!?br/> 聶蘭撇撇嘴,估計還不如她。
快傍晚的時候,云朵和張氏打聲招呼,“我去采點調(diào)料回家做飯。”干一天活兒下來,她快累的撐不住了。
張氏看了眼聶二貴和聶三貴幾個,讓她回去了。
劉氏正在地頭歇息,看見云朵和聶大郎拎了魚要走,登時叫住云朵,“活兒還沒干完,讓你走了嗎?晚上不想吃飯了?”
“二嬸不想干,也可以回去?!甭櫞罄傻钠乘谎郏瑤е贫渖仙?。
劉氏氣的臉色黑沉,她雖然手傷了,可以偷懶一會,可現(xiàn)在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公婆那邊都看著,她也不敢太過了。
云朵和聶大郎爬上山,順著人家上山砍柴打豬草的小路走的。
走不遠,就見有果子樹,掛滿了果子,有的已經(jīng)紅了。云朵站在一顆山楂樹下,想弄些山楂下來吃。
“這東西不能吃?!甭櫞罄商嵝?。
云朵疑惑的扭過頭,“那這山上好像還長了不少,都干嗎用???”什么時候山楂成了不能吃的東西了?
“入藥?!?br/> 看他神色,也不會說這樣的謊話,而且山楂本來就是一味藥材。再看滿樹的山楂果,有不少都紅了,云朵兩眼閃起亮光,
在往里走,還見到有酸棗子樹,也是入藥的,時候到了,就會有人摘了制成干片,賣到藥鋪去。不過藥鋪收的少,多數(shù)這些果子都爛在了樹上。
云朵想摘幾個,后來想想還是算了,找到了她要的藥草,小心的那些小黑果子摘了,又撿了些野山菌。
“再不回去,天要黑了。”聶大郎看她意猶未盡,還舍不得走,“農(nóng)忙完了,我再帶你來。”
“打獵嗎?”等農(nóng)忙完,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獵物肥美,正適合打獵??!
聶大郎不說話,看了眼自己的身板,又看看云朵的。
云朵頓時不說話了。他們倆人,聶大郎是個病號,走這么短山路他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白了,她自己小胳膊小腿,還是個路癡,在外圍采采蘑菇還行,打獵還是不要想了。
倆人趕到家的時候,甘氏已經(jīng)在做飯了,看云朵拎的魚,“這魚誰讓弄的?做出來不能吃,還浪費油鹽柴火。”
“奶奶!這魚我做,我保證能吃?!痹贫涠肆伺枳樱ㄋ湍昧说堕_始處理魚。
甘氏皺著眉,一臉的不贊同。
“我先做個試試,要是不好吃,以后都不做了。”云朵解釋。
甘氏看了眼聶大郎,想著聶大郎買了她,那她就是聶大郎的媳婦兒了,算是新媳婦兒,要做個魚,也就不攔著了。
云朵用刀背刮魚鱗,待把魚鱗刮干凈,手腕一轉(zhuǎn),把菜刀反過來,在魚肚子上刮開一刀,直接把魚肚里的雜物剝出來,又去處理另外一條。
聶大郎坐在不遠處,看她手法純熟,動作利落又迅速,可能是因為菜刀不快,所以有些不順手,心里更是有些想不通。
云朵已經(jīng)把三條魚都處理好,魚頭剁掉,魚腥線挑出來,魚肉和魚骨分離。一手按著魚肉,斜著菜刀,從上往下片,一片片的魚肉片就被整整齊齊的片了出來,裝了滿滿一小盆,用采的小黑果子揉碎,在魚肉片上涂抹了一層。
又把魚骨和魚頭剁開揉了些小黑果子水,又洗干凈,小鍋甘氏已經(jīng)刷干凈了,她把魚肉魚骨放鍋里,添了水,丟了幾塊蔥姜。
聶大郎已經(jīng)坐在鍋前燒起了火。
大鍋里的飯菜也做好了,甘氏做的菜是涼拌茄子,茄子在鍋里溜過,過了涼水,加上蒜蓉調(diào)味兒,再滴兩滴香油就是一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