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是你??!”
蘇厚德呆立當場,嘴唇微顫,臉色發(fā)白,從白玉牌之中冒出青煙而成型的并不是朝思暮想的三娘,反而是當年的仇人之一,心中不知道到底是悲亦或是怒。
即使是羊泰子此時也露出了驚詫的神情,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師門流傳下來的秘錄,難道是假的?這并不是真正的《高上玉皇心印妙經(jīng)》?”
“不!玉牌之中確實含有《高上玉皇心印妙經(jīng)》!只不過,一切并不你們所知道!”那青煙之中形如厲鬼般的老者忽然冷笑一聲,“魚三娘!當年你害我受這五百年的封閉之苦!我太陰子曾發(fā)誓,若我沖破這囚籠,定當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是……太陰子?師門當初曾經(jīng)逐出的叛徒?”羊泰子這會兒臉色更為的別扭。
“叛徒?哈哈哈哈!可笑!”叫做太陰子的這位頓時瘋狂地大笑道:“可笑可笑!當年,如果部室魚三娘這個賤婢陷害于我,我怎會被師尊逐出門墻!那個早該千刀萬剮的妖女!“
聽到這里,蘇厚德頓時就聽不下去了,怒道:“妖道!不許你侮辱三娘!當年你害我二人分離數(shù)百年,如今竟然還要詆毀她……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興許是當初太過與恐懼,即使用盡勇氣說出這番說話出來,蘇厚德此時還是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太陰子卻冷笑道:“蠢貨!你當那妖女真的愛你至極?我不拍告訴你!那賤婢擅長心計!她假意與你情投意合,其實只不過是把你當作是紅塵練心的鼎爐!你愛得她越深,她珍惜得你越厚,當你倆無法集合生離死別時候所面臨的巨大悲傷,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胡說!你胡說!”
“胡說?哈哈哈哈!”太陰子悲愴地笑道:“你看看我的這幅模樣!五百年前,我不忿那妖女的陷害之仇,當她離開山上走進皇宮的時候,便一直跟隨!她怎么讓你傾心,怎么用你二人之間的‘真情’來修煉她的太上忘情道心,我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你,懵然不知,真的以為自己碰見了畢生摯愛?你真的以為她愛著你,愿意委身于你?花前月下?告訴你吧!那不過是最低級的幻術!你只不過是做了一場浮生白夢而已!蠢貨!蠢貨!”
“你知不知道,在你被皇帝下令斬首的那一刻,魚三年成功了!她親眼看著你身首分離,落下了至情至哀的淚水!就在那一刻,她的太上忘情直接小圓滿!功力大增,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憲宗皇帝讓我收拾魚三娘,我不敵,最終被她打出三魂七魄,封入這雙白玉牌之中!而她則是假扮成為我的模樣,領著白玉牌交托給憲宗皇帝,然后假死逃遁,從此逍遙世外!哼,所有人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只有你這個蠢貨,五百年來死心不息,化作冤魂不愿散去!你說你是不是蠢貨!?”
“你騙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蘇厚德發(fā)瘋似地朝著那青煙之中的太陰子沖來,揮拳舞臂,可卻怎么也打不著這根本沒有身體的一道青煙,直至最終筋疲力盡,倒在地上,沙啞著聲音神情癡迷,不斷地重復道:“你騙我……你騙我……你們騙我……三娘對我是真心!真心的啊??!”
“我騙你?蠢貨!如果我騙了你,那為何被困在這玉牌當中的并非魚三年,而是我?”太陰子冷笑一聲道:“你好好回想一下,每當你二人交合的時候,是否都有一股倦意?意識變得迷糊?時間男女交合,本應該是動情激昂之時!你并沒有喝酒,也沒有什么病痛,怎么可能每次都迷迷糊糊?!這事情本來動動腦子便清楚明白,只是你陷得太深,不愿意細想而已!如今五百年冤魂不散,豈不是自己愚昧無知所至?”
“你騙我?。。?!”
蘇厚德猛然站起身來,這次倒不是發(fā)瘋地沖來,而是發(fā)瘋般地……沖出了貨艙。
洛邱皺眉看了優(yōu)夜一眼,優(yōu)夜伸手彈指,一道微光頓時射入了蘇厚德的背后,他便直接昏倒了在地上。
然后……這他娘的又變得尷尬起來了。
還是看看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吧。
一個從白玉牌之中冒出來的百年老鬼,一個五百年前冤魂不散的家伙,還有這件事情背后的那個修道門派。怎么看都是人家一家子的事情,跟他洛邱沒有五毛錢的關系。
不……有關聯(lián)的大概就是,一塊白玉牌是屬于俱樂部的,另外一快名義上也是屬于洛邱的(拍賣會已經(jīng)拍下)。所以兩塊玉牌都算是他的。
“嗯……魚三年可以說是古代心機婊的代表了。”洛邱想了一會兒,還是打破了沉默。
但顯然這樣打破沉默局面的說話,只是讓場面變得更加尷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