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格深吸一口氣,再次揮砍一刀,隨后立馬向后跳開,躲過那利爪的猛攻。
村民們都被菲希斯用法術(shù)保護在了幾間屋子內(nèi),他們爭前恐后的想要站在窗戶前看外面所發(fā)生的事情。
嬰兒在哭,婦女在啜泣,這是對于死亡和未知的恐懼。
男性都在大聲呼喊,企圖出去幫忙,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聲音并不能穿穿透那層護罩。
佩格用盡最后一絲的魔力,快速的揮砍,好在那群怪物并不是結(jié)伴而行,而是一個接一個的襲來。
可能因為溫度不再那么低,它們的進攻性比之前要猛烈許多,反應(yīng)也變得靈敏。
佩格明顯的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菲希斯在一旁以其最大的能力施展著法術(shù),一道又一道的光線從她指尖射出,每當(dāng)擊中在怪物身上,都能將其穿透,留下燒焦的窟窿。
當(dāng)她又一次的給佩格補充魔力后,整個身影閃爍了一下,向前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
佩格發(fā)現(xiàn)了她的反常,但卻無法前去查看。
它眼前的這頭貝希摩斯異常難纏,其動作迅速,身形龐大,就算是被佩格砍掉了一只手掌,也依舊活動自如,不時張開血盆大口企圖進行撕咬。
令佩格感到頭疼的是,這些怪物對疼痛的反饋少之又少,就像發(fā)了瘋的狗,并不會因為疼痛而退縮。
他不斷地向后撤步,進行閃躲,企圖尋找最適當(dāng)?shù)臅r機用最少的力氣給怪物造成傷害。
一直撲空的怪物仰天怒吼,同時再次向佩格撲去。
佩格立馬抓住機會,向左轉(zhuǎn)體半圈,雙手握劍,雙臂舉起,落下,在空中劃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喪鐘劍嵌進那頭貝希摩斯的脖頸內(nèi),令他猶如爛泥般撲倒在地,其脖頸和頭部僅有皮肉連接在一起。
它的身體抽搐了一下,再也沒有了動靜,血液冒著熱氣將積雪融化。
“你還好嗎?”佩格急忙來到菲希斯身前,關(guān)心的問道。
在他眼里,這哪是什么神明,明明就只是一位會法術(shù)的柔弱姑娘罷了。
她面色依然紅潤,可能是因為她體內(nèi)流淌的不是血液的原因,但從她若隱若現(xiàn)的身軀便能知道,她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我還好?!彼銖娬f著,聲音有些虛弱。
腳步聲再次傳入佩格的雙耳,他能明顯的聽出,這一次來的不只一頭。
他咬緊牙根,調(diào)整了一下雙手,企圖握在最舒適的位置。
向前邁了兩步,雙手將劍與肩同高,兩腳分開,膝蓋微屈,這是最標(biāo)準(zhǔn)的雙手劍架勢。
可他疲憊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顫抖,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與三頭同樣的怪物戰(zhàn)斗過,雖然能夠取勝,但體力卻是在下降。
他敢確定自己絕對沒有一開始的速度快了,更何況魔力即將殆盡,他并不期望也不希望菲希斯能夠再次給自己補充。
當(dāng)怪物步入佩格的視野時,他不禁皺起雙眉。
眼前快速奔跑過來的,并不是他認為的兩頭,而是三頭,它們無一不張著血盆大口,口水揮灑一地。
菲希斯想要先下手為強,舉起手掌,指尖再次顯現(xiàn)出淡綠色的光芒。
可正當(dāng)她想要射出之時,身軀再次恍惚,指尖的光芒消失,她半跪在地。
每一次的恍惚,佩格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魔力對她的吸引小了一些。
可此時他并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因為怪物已經(jīng)接近,正當(dāng)他想要邁出腳步迎接時,幾只箭矢撕破空氣,劃過雙耳,直逼那群奔跑的貝希摩斯,隨后,陣陣馬蹄聲飛揚而過。
怪物被箭矢射中后踉蹌了幾步,再度沖刺。
佩格回頭看去,只見一群騎兵叫喊著沖鋒的口號,沒有一絲猶豫的略過佩格,帶著長槍直沖怪物。
在馬兒快速的奔跑下,那尖銳的長槍直接刺穿了怪物的身軀,可因為體型過于龐大,騎兵也被其重量從馬背上摔落。
但這并不會影響什么。
勝利的叫吶聲隨之響起,片刻后,又有貝希摩斯襲來,而這一只,佩格發(fā)現(xiàn)在它得的身軀之上這一道熟悉的傷痕。
那是自己給它留下的,因此令它行動緩慢,如果沒有猜錯,這應(yīng)該是最后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