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滾??。?!”劉啟見王娡仍跪在那里,大怒,一聲咆哮。
王娡明白此時(shí)容不得自己怯懦,她強(qiáng)壯著膽道:“妾……不能走,妾是殿下的女人,明知自己的夫君在此獨(dú)飲卻不侍候,那是妾失職!”那一盆冰水將她澆得渾身冰涼,同時(shí)也將她澆得清醒了幾分,別人都有靠山,她沒有,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她自己,她必須保持清醒!任何時(shí)候都不可以自亂陣腳!既然離開這里是死路一條,那就賭一把吧!
“呵,呵,”劉啟一陣?yán)湫?,舉起食指指著王娡一字一頓地道:“孤、都、不、想、見、到、你,你、卻、說、要、在、此、侍、候、孤,你、不、覺、得、自、己、太、可、笑、了、嗎?”
王娡深深地磕了個(gè)頭,近乎哀求地道:“妾是有過,殿下可以盡管罰妾,然,此處除了妾再無他人,暫且讓妾留下來侍候殿下吧!”
劉啟微微一愣,向前走了幾步,走至王娡跟前,彎下腰,抬起她的臉,與他的臉近在咫尺,道:“孤本以為你是個(gè)膽小怕事之輩,原來不是,是孤太小看了你!”
他的目光冰冷幽遠(yuǎn),那雙眸子黑漆漆的,仿佛能洞穿到她心底深處去,王娡的心陡然“呯呯”亂跳起來,仿佛轉(zhuǎn)瞬間就要從喉嚨口躥出來般,冷汗又一次涌了上來,她不明白太子說這話究竟何意?是憤怒?是探究?亦或者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
王娡不得不與劉啟對(duì)視,低聲道:“殿下太看得起妾了,妾確是一膽小怕事之輩,一心只想著平安度日,正因?yàn)槟懶?,妾才更清楚自己的職?z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