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公公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不得不答道:“大概是……一時害怕吧。”
劉啟收回目光,終于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問:“這些日子她可曾與誰起過糾葛?”
兩人說話間已進了畫堂,春公公想了想,道:“不曾有過,王孺子處事小心,待人溫和,即便與栗良娣相遇也是恭敬有禮,兩人面上并沒有任何摩擦,倒是王孺子的妹妹王娘子,性子有些……烈,遠遠地見到栗良娣立馬調(diào)頭,看見程良娣也沒什么好臉色,對待唐娘子更是昂著頭,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更別說行禮了。”
劉啟不由得笑了:“這兩姐妹的性子倒是完全迥異,挨巴掌的沒任何反應(yīng),沒挨巴掌的倒是氣呼呼的?!?br/> 春公公知這些日子王孺子最得太子寵,思忖著昨晚太子沒將王孺子趕走,這兩人的感情必是更進了一步,立馬笑著迎合道:“王孺子是姐姐,做姐姐的自然要成熟穩(wěn)重、顧慮多些,不似妹妹那般魯……”剛說到這忽感到一束冷光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嚇得立刻噤了聲,真是得意過了頭,太子的女人豈是他一個下人能評頭論足的?
劉啟在桌案旁軟墊上跪坐了下來,拿起一卷竹簡看著,眼睛雖看著竹簡,腦袋里卻不由得浮現(xiàn)昨晚怒斥王娡,王娡嚇得低著頭,渾身直打顫那一幕,目光微微凝了凝。
須臾,他沉聲道:“一會兒晁家令要來,你讓人準(zhǔn)備些上好的點心與水果來。”
“諾?!贝汗珡澭辛藗€禮,轉(zhuǎn)身退下,行至半路又聽見劉啟道:“晚上還是讓她過來侍候筆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