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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無限,無奈只一息間燦爛,隨云霞漸散,逝去的光彩不復(fù)還,遲遲年月,難耐這一生的變幻,如浮云聚散,纏結(jié)這滄桑的倦顏,漫長路驟覺光陰退減,歡欣總短暫未再返,哪個看透我夢想是平淡,曾遇上幾多風雨翻,編織我交錯夢幻,曾遇你真心的臂彎,伴我走過患難,奔波中心灰意淡,路上紛擾波折再一彎,一天想到歸去但已晚……”
聽著唱片中傳出的好聽到令人陶醉的歌曲,梅愛方打心底為梅艷方感到高興,不過在高興的同時她也不免隱隱有些失落。
作為一個真心疼愛妹妹的姐姐,梅愛方的確為梅艷方感到高興。
可高興之余她不由得有些自憐——她比梅艷方更苦,梅艷方登臺的時候,她已經(jīng)唱了三年。和梅艷方一塊登臺的時候,她不僅得唱,還得照顧梅艷方。梅艷方如今出頭了,可她還得去夜總會當賣唱的歌女賺家用。
梅愛方不知道的是,未來的她會更苦——好不容易靠梅艷方過得好了一點,在大好年華,她卻得了宮頸癌。與病魔斗了十年,賢惠善良的她撒手人寰。
“鈴,鈴,鈴……”
電話鈴聲將心情復(fù)雜的梅愛方拉回了現(xiàn)實。
拿起電話,梅愛方道:“您好,請問哪位?”
“小愛……是我,媽媽?!瘪澜鸬穆曇魪碾娫挼牧硪欢藗鱽?。
畢竟是母女,覃美金一開口,梅愛方就知道出事了。
可沒等梅愛方細問,電話的另一端就換成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灣仔張揚,你老媽和你兩個哥哥欠了我五十萬,限你三個小時內(nèi)帶著錢來灣仔百發(fā)麻將館贖人!”
沒等梅愛方說話,電話的另一端就傳來了掛斷電話的‘嘟嘟’聲。
這個電話讓梅愛方失了神,一時之間她還真不知道該如怎么辦了?
不知所措了許久,梅愛方才撥通了徐存家的電話……
……
此時此刻,徐存正在家中寫《福星高照》的劇本——為了不耽誤鄒紋懷去好萊塢,徐存得盡快將《福星高照》拍出來。所以,《皇家?guī)熃恪返暮笃谥谱饕煌瓿?,他就開始著手制作《福星高照》的事。為此,徐存甚至沒時間陪他的幾個女人。
“鈴,鈴,鈴……”
電話鈴聲讓徐存停下了手中的筆。
“喂,哪位?”徐存接起電話問道。
“是……是徐先生嗎?”梅愛方怯生生的問道。
“是我?!毙齑娲鸬?。
“我是小艷的姐姐,我有事找小艷。”梅愛方說道。
“阿梅不在我這,她跟黃百高和鄧一明宣傳新歌去了。”徐存說道。
“……徐先生,您能找到她嗎?我的事很急!”梅愛方用相求的語氣說道。
“我不知道他們?nèi)ツ男麄餍赂枞チ?,所以想?lián)系上他們怕是不太容易。嗯……你有什么急事?”徐存說道。
“……我媽媽和我兩個哥哥出事了,我想叫小艷回來一塊想辦法?!泵窅鄯姜q豫了一下,照實說道。
“他們出了什么事?”徐存沉聲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