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電話那頭,蕭子瑜接到陳野的電話,感到很意外,也很好奇,但她什么都沒有問,只是回應(yīng)了一個字。
而后,她聽到聽筒中傳出的“嘟嘟”聲,知道陳野掛斷了電話,便第一時間聯(lián)系華仁德。
身為夏國頂級豪門蕭家的大小姐,她認識華仁德,也有華仁德的電話。
與此同時,重癥監(jiān)護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野!
華仁德是誰?
華家家主,夏國醫(yī)學(xué)界的泰山北斗!
這樣的大人物,哪怕是燕京那些頂級豪門的家主見了,也會客氣有加。
結(jié)果……
陳野讓華仁德一分鐘之內(nèi)回電話,否則要弄死華銘?
這帶給了在場眾人無與倫比的震撼,也讓他們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他到底什么來頭?
震驚之余,除了知道陳野身份的喬東來和竹葉青兩人,以及有恃無恐的華銘外,其他人都忍不住暗問自己。
沒有答案。
就在這時,華銘率先回過神,他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陳野,道:
“呵呵,擱這演戲呢?讓我爺爺一分鐘之內(nèi)給你回電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配嗎?
你還不知死活地威脅我爺爺,讓我爺爺給我準備葬禮?你敢動我一根指頭嗎?”
“王院-長,麻煩您先帶徐老三位專家和兩名醫(yī)護人員離開?!?br/>
聽到華銘叫囂的話,喬東來連忙對王院-長和徐慶豐等人說道。
在場所有人當中,他對陳野的信息知道的最多,而且已經(jīng)跟陳野接觸過一段時間了,對陳野有一定了解。
他看得出,陳野動怒了,而華銘卻渾然不知地繼續(xù)作死!
這意味著,華銘接下來很有可能有血光之災(zāi),王院-長等人不宜在場。
“好?!?br/>
王院-長點頭,然后對著徐慶豐等人招了招手,帶著他們離開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雖然他們猜不出陳野的身份,但他們聽到喬東來嚴肅的話語,想到喬東來、竹葉青先前極力維護陳野的場景,隱隱覺得陳野的來頭可能很大。
這樣一來,接下來的事情相當于神仙打架,他們留下來不會有任何好處,只會被殃及池魚。
華銘見狀,眉頭一挑,冷眼盯著喬東來:
“喬東來,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幫他對付我?我勸你好好掂量一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就憑他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你和喬家敢摻和,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喬東來憐憫地看著華銘,沒有吭聲。
張媛本想說什么,但被竹葉青搖頭阻止。
看到這一幕,華銘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依然沒有將陳野放在心上,而是冷笑一聲,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完全不管何健和助理的死活。
他很清楚,黃永青醒后,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必定暴怒,何健和助理可以充當炮灰,平息黃永青的怒火!
何況,何健和助理剛才都出賣了華銘?!
“嗡……嗡……”
然而——
就當華銘轉(zhuǎn)身的瞬間,原本安靜的重癥監(jiān)護室里響起了手機震動的聲音。
陳野的手機響了。
剎那間。
張媛、喬東來、竹葉青、何健和華銘的助手,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陳野,那感覺仿佛在問:是華仁德打來的電話么?
而華銘繼續(xù)朝著重癥監(jiān)護室外走去,他壓根不相信,自己的爺爺會給陳野打電話!
就在這時,陳野拿出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來電,當下接通,并且按下了免提:
“喂?!?br/>
“您好,陳先生,我是華仁德!”
旋即,手機聽筒中傳出了華仁德的聲音!
真是華仁德!
張媛、喬東來、竹葉青、何健和華銘的助手均是一驚。
華銘也是驚得停下了腳步,下意識扭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陳野,那感覺像是大白天撞了鬼似的!
陳野拿著手機,開門見山道:
“華仁德,我找你,是因為你孫子華銘的事情?!?br/>
“陳先生,請問,他做了什么事情?”
“黃永青得了一種怪病,江南醫(yī)療保健組的副組長何健邀請了你孫子給他治病。同時,喬谷也打電話給我,請我給黃永青看病……”
“爺爺,你不要聽他胡說!”
聽到陳野開口敘述事情的經(jīng)過,華銘有些慌了,他連忙大吼著沖向陳野,試圖顛倒黑白。
然而——
他的話音剛落,聽筒中便傳出了華仁德充滿威嚴的聲音:
“華銘,閉上你的嘴巴,讓陳先生把話說完!”
“是……是,爺爺!”
華銘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停下了腳步,臉上已無先前的囂張跋扈,而是一臉的驚恐不安。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br/>
陳野繼續(xù)開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復(fù)原了一遍。
除了華銘一開始診斷不出病情,故意激將陳野出手醫(yī)治,想將責(zé)任推卸給陳野之外,還有華銘后面聯(lián)合何健無恥搶功,結(jié)果事情敗露,死不認賬,直到最后,陳野取出第二條龜息蟲,在鐵證面前百口莫辯。
然而,即便如此,華銘也沒有半點歉意和悔意,反而仗著自己是華家子弟,有恃無恐地讓張媛將大事化了!
“爺爺,我……”
隨著陳野的話音落下,華銘徹底慌了,他再次開口,不知是想辯解,還是想認錯。
電話那頭,華仁德再次冷冷打斷了華銘的話:
“混賬東西,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