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婷躲到一邊兒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張洋也不知道她都說了些什么,大概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講了一下,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周建民看那小妮子打完電話,沖手下那些警員一挑頭:“帶走!”
有人立刻就拿著手銬走了上來,要把張洋給銬上。
“你們怎么還要銬,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你馬上就能收到消息的?!壁w婷婷急道。
“呵呵,是嗎?那我們也不能在這號兒等著啊,先帶回去再說?!敝芨彼L似乎是要故意氣趙婷婷一樣,邊說還邊奸笑了兩聲。
“你們不能帶他去派出所,他現(xiàn)在還在流血,要去醫(yī)院包扎,”趙婷婷又氣又急,“那個李勇你們?yōu)樯墩胰税阉歪t(yī)院了,張洋為啥不去醫(yī)院?”
“李勇現(xiàn)在是受害者,當(dāng)然要送醫(yī)院去治療了,至于這個打人鬧事兒的人,呵呵,”周副所長看著張洋得意地笑著,心想看你這小子在這兒好好挨一會兒吧,“就該讓他吃點兒苦頭,省得以后沒個教訓(xùn),老是給我們找麻煩。”
“我一直在證明鬧事兒的人是李勇,還是帶著人鬧事兒的,你眼睛瞎還是耳朵聾啊?”趙婷婷這么溫婉的女孩兒都急得說起臟話來,可見她是真的怒了。
“我犯得著跟你廢話嗎?再啰嗦把你也抓起來,告你一個妨礙公務(wù)人員執(zhí)法,懂不?”周副所長看趙婷婷護著張洋,上去一伸手,把她推了個趔趄。
“你娘的欠揍是吧,抓我你動她干啥?”張洋看周建民差點兒把趙婷婷給推倒,一下子火氣冒了三丈高。
抬起一腳正踢在周建民肚子上,看他被踹得一彎腰,順手就掄過去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砸在了腮幫子上。
周建民發(fā)夢也沒想過張洋敢在這個時候動手打他,“撲通”一聲兒倒在地上,喘了兩口大氣兒這才“娘啊”一聲叫了出來。
“襲警,這他娘的是襲警??!”周副所長倒在地上一邊兒往起了爬一邊兒罵道,“你們還不把他撂了,在那兒裝死尸呢?”
“反正你也說老子襲警,老子干脆弄死你得了!”張洋一看那邊兒上七八個警員都要上來動手,直接把周副所長往手里一提。
百十斤的大男人,被他跟拎小雞兒一樣提了起來,張洋感覺這休息了一下,自己的體力不但沒降,力氣反而比起剛才還要更大了似的。一只手往對方的脖子上一掐:“你們誰過來,我tm立刻就把他喉嚨給扭斷了?!?br/> “不要啊張洋!”趙婷婷一看更急了。
剛剛打李勇,那怎么說都是李勇行兇在先,又有她做證,等電話打過去之后,肯定沒有啥事兒,但要是真把這個派出所副所長給殺了,不管是誰說啥,這個牢都是坐定了。
“別……嗚別……”周副所長兩只手乍起來,嗓子發(fā)不出來聲音,也極力地求饒著。
“小兄弟,有話好說,你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來,不管你在理不在理,最后都得坐牢了。”一個警員忙是在那邊兒幫了一句話。
張洋想這話也對,不過這啥嘰叭破副所長,真不是個東西,擺明了就是欺負(fù)他一個窮小子嘛。
正想把他放了,周副所長兜里的手機響了,對方艱難地扭了扭頭,看了張洋一眼。
張洋也沒說話,直接松開手,把他往邊兒推了一把。
那邊兒一看張洋松手,立刻就往前一沖,把張洋胳膊給別住,防止他再施暴。
“都輕點兒,這哥們兒要是想走,咱還真攔不住他?!眲偛拍莻€說話的警員,看來也是個小頭頭兒,小聲兒對動手的人吩咐了一聲。
這話一說,張洋倒是抬頭正眼看了他一下,只見這人長得周正,眉毛生得跟兩把劍一樣,眼神兒里透著一股子的精明干練。而且這眼神兒很正,不帶啥邪氣兒,能看出是個正直的人來。
這會兒那望氣的功能又沒有了,所以張洋也看不出他是啥個運氣來。不過想想看出來也沒啥用,之前他看的李勇和他帶的那些個人,都沒有血光之災(zāi)或者霉運的,但是這一場架打下來,至少得有十個掛彩的,李勇就更不用說了。
倒是趙婷婷,本來看出她有血光之災(zāi)來,到現(xiàn)在都是完完好好的,一點兒血腥都沒有沾上。
難道這望氣的本事失效了?
不管咋樣兒,看來這望氣也不像是他從前想得那么簡單。
“陳所長,啥事兒啊?”那邊兒周副所長摸著脖子咳嗽了兩聲兒才接通了電話。
“你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張洋的人?他應(yīng)該是打了李鎮(zhèn)長兒子,是不是?”那邊兒陳東明沉著嗓子問道。
“是,我現(xiàn)在正要把那小子抓回去呢,你放心所工,他跑不了!”周副所長看了一眼,見張洋已經(jīng)被人抓住,應(yīng)該是翻不起什么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