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年輕的后生一把取下頭上的盔帽,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fā),像瀑布一樣傾瀉www..lā\、qb5、coм/
回轉(zhuǎn)頭時,年輕的后生變成了唇紅齒白,粉腮透光的絕色女子,柳眉微挑,嫵媚妖冶。
“凌飛兄可真會開玩笑,小弟我素來不懂領(lǐng)兵打仗,又無心朝政,恐怕幫不上你什么吶”,順安行館內(nèi),皇甫凌飛正在招待皇甫鈺,喝了不少酒仍面不改色的皇甫鈺淡淡說道。
“王弟實在過謙了,據(jù)我所知,恒安屬地經(jīng)王弟之手可是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啊,恕我說句不敬的話,王弟的手段就是伯父在世,怕也自嘆弗如,再者,施展雄才大略有很多途徑,跟會不會領(lǐng)兵打仗并無絕對關(guān)系,天下間以智謀取勝的,可說數(shù)不勝數(shù),只要王弟愿意與兄聯(lián)手,你我文武兼收,何懼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更別說一個離棺材不遠的老家伙!/”皇甫凌飛再給皇甫鈺斟滿,口吻中充滿了濃烈的剛愎自用。
皇甫鈺哂然一笑,說,“就恒安那彈丸大的一點地方,還談什么風(fēng)生水起?凌飛兄的意思我明白,可小弟真的無能為力,不過,小弟可以向凌飛兄保證,凌飛兄一旦有所動作,小弟絕不插手任何一方,王兄以為如何?”
皇甫凌飛暗罵,說來說去,你都不想聯(lián)手,難道你以為那小皇弟就能給你多少好處嗎?到了被消藩奪土的時候,你再想掙扎,也是網(wǎng)中困獸了。
心中不爽,面上卻依然裝作無事,“既然王弟不愿,那就當(dāng)為兄什么也沒說吧,來,今夜我們不談國事,只議享樂?!?br/>
“好??!”皇甫鈺撫掌大笑,“此正合小弟之意,不涉政局,樂得逍遙啊,王兄?!?br/>
“唔,我早聽說有個神秘的百萬莊,乃是天下第一銷金窟,不知回程的路上,王弟可有興趣?”
“噢?居然還有這種地方么?看來小弟我久居恒安,竟孤陋寡聞了,有如此好地方,王兄怎不早介紹于我!”
“嗐,我也只是聽說,從來沒去過,不過王弟既然有興趣,為兄不防舍命陪君子一回?!?br/>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我二人好好去樂上個幾日,我倒要見識見識它憑甚當(dāng)?shù)闷鹛煜碌谝讳N金窟的稱謂!”
“可不是嘛,既然奉命入京,千里驅(qū)馳一趟,也不能白跑,來,為我們即將成行的享樂之途干杯!”
“干杯!”
順安王和恒安王兩杯交碰,似乎真的已忘了最初所議之事,轉(zhuǎn)而期待著他們的銷金逐樂。
藍振府上這日來了兩位客人,一位是工部侍郎彭術(shù)寬,一位卻是個不認識的年輕后生。
一番寒暄,彭術(shù)寬說明來意,自己的遠房侄子彭荒有意從軍,愿追隨藍將軍左右,還望藍將軍不棄,收于帳下。
藍振仔細打量那后生,眉清目秀,好像不太適合軍旅生涯,便有些猶豫,彭荒似乎看出了藍振的猶豫,微微一笑,當(dāng)即起身,借劍一用,然后提劍至庭院內(nèi),很干凈利落地舞了套劍法,劍法舞畢,另借弓弩,引箭而發(fā),竟也有百步穿楊的本事,令藍振不得不暗暗稱嘆,對其刮目相看,終于應(yīng)諾了彭荒的請求,從此藍振身邊就多了個眉清目秀的小參軍。
冰雪消融的時候,新皇改國號為德兆,德兆元年初春,隨著官道上的生意往來日益頻繁,憐牧的生意也一日比一日更盛,從原先的極為隱秘,逐漸轉(zhuǎn)為半公開化,但這種半公開話也就僅針對有限的群體,因為除了王侯列公,富紳巨賈外,又有誰在百萬莊消費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