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曄會梳一手漂亮的發(fā)髻,比玉鳴自己梳都好看,也不知他是怎么練成的,孑曄就是玉鳴最好的“婢www..lā\\www、qb⑤.coм//
孑曄放下雙耳壺,背轉身子自己先走到妝臺前,鏡中映出他那張垂著雙目,看不出任何表情,略顯瘦削,卻五官精致到讓人忘記挑毛病的臉,他在清理發(fā)梳齒縫間的一根烏絲,那是玉鳴剛才梳頭時斷落的。
“干嘛不說話!”玉鳴踢了一腳桌子腿,自己也蹬蹬蹬地回到妝臺前,噘著嘴一屁股坐下,她的頭發(fā)一半盤上,一半?yún)s還披落在肩后,所以嘟嘴的樣子顯得猶為可笑。
但是孑曄沒笑,他把玉鳴對著他的腦袋扶正,面朝銅鏡,讓玉鳴原本怒瞪他的大眼變成了對自己怒瞪。
“不想說話也不行嗎?”孑曄悠悠開口,手指卻在輕柔地動作,解開玉鳴那盤好的一半頭發(fā),他不喜歡將就了事,但凡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從頭至尾,或許是因為覺的親自完成所有才夠完美,何況,他太清楚玉鳴了,在這些方面,不似一般的女子,玉鳴是從來不肯多花心思的,無論她有多么聰明伶俐,梳頭的水平實在平常。
“不行!”玉鳴的刁鉆脾氣一旦上來,多半是孑曄只能自認倒霉的時候。
“那你想要我說什么?不是跟凌飛公子有話說才把我支開的嗎,怎么,凌飛公子不在了,你就非要跟我說了?”
“臭孑曄,你!哎喲!”玉鳴剛要扭動身子,可一束烏絲正握在孑曄手里,沒防到扯痛的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老實點嘛”,孑曄趕緊按住玉鳴的腦袋,“真是,怎么就該不了粗魯?shù)钠馀?,說動手就要動手?!?br/>
“誰粗魯啦,除了你,臭孑曄,就沒人說我粗魯,呃,我曉得了,臭孑曄是小氣鬼,看見我要跟別人講話不理他,所以就生氣了對不對?”
“哼”,孑曄牙痛似的哼道,“除了我,你對別人粗魯一個看看?我不是小氣!我是怕我一開口攪擾了你的好興致?!?br/>
“嘁,跟那兩個家伙能有什么好興致,若不是憐叔叮囑我適可而止,我早讓他們輸?shù)劫u褲子回家了?!?br/>
“嘖嘖”,孑曄連聲慨嘆,“一個姑娘家家的,老說些什么讓男人輸?shù)劫u褲子的話,一點兒都不知道害臊的嗎,男人賣褲子就那么好看?”
“臭孑曄!”玉鳴牙根直癢癢,不過她吸取先前的教訓,沒有再妄想跳起來給孑曄兩拳,“男人賣褲子是沒什么好看,不過,孑曄你賣褲子肯定好看,不如你現(xiàn)在就給本姑娘表現(xiàn)一下?”
“我無所謂啊”,孑曄的臉色已沒有最初進屋時那么淡漠,甚至雪凈的臉頰還飄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紅暈,柔軟且?guī)е枷銡庀⒌拈L發(fā)在他手中滑宛縈繞,不僅有著他熟悉的溫熱,還拖曳起了他內心的某種蠢蠢異動,就像春天的大地復蘇。
“就怕真的脫了褲子賣,你又不敢看!”孑曄的語調沒變,玉鳴的兩綹烏絲在說話間已被盤成了好看的云鬢,孑曄自己瞧著,也甚為滿意。
“有,有什么不敢看的,我就不信,你還有什么特別的不同?”玉鳴嘴上說得很強硬,到底有些底氣不足,順了眼皮不看鏡子中的俊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