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凌飛臉紅到脖子根,自知倉促之下,急不擇言,求賢若渴這個詞,怎么用也不合適嘛,出乖露丑,自己怎么偏偏就在關鍵時刻出乖露丑嘛,“呵,呵,怎么都好,怎么都好,只要玉姑娘肯光臨在下寒宅”,皇甫凌飛自我解嘲地咕щww..lā//www。qβ5。c0m//
其實,玉鳴想的是,萬一憐牧找不到孑曄,自己是否還能在百萬莊無限期的等待下去,忍耐下去,百萬莊沒有了孑曄,那么還有多少,是值得留戀的,連玉鳴自己也不清楚,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沒有孑曄的百萬莊。
心有戚戚,玉鳴覺得自己就好似分成了兩半,一面愁腸百索,一面笑靨如春,尋常里,倒也不甚覺得,反正真正應酬的客人也不多,一旦輕松應酬完,她又可以過自己任性刁蠻的快活小日子,抓來孑曄百般欺負,在她的世界里,戲耍一直占據(jù)了絕大部分,從未像今天這樣,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
胡亂又打了幾圈,仍然是皇甫凌飛贏多輸少,這時有丁奴來報,說是梁胡子有事相請。
玉鳴納悶,梁胡子不好好待在促織房,喂他的蟋蟀,能有什么事。
不過借此機會,玉鳴起身相辭,皇甫凌飛也知不易過多糾纏,引惹對方討厭,便說要去跟阿斗請教喂魚之法去,于是,玉鳴叫丁奴順道帶凌飛公子去斗魚室,自己則走向另一側的促織房。
來到促織房,梁胡子正等在屋中,旁邊還站著一個面相陌生的年輕男子,歲數(shù)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模樣,但是皮膚細膩的過于普通人。
“噢,這位就是我們莊上的玉鳴玉小姐!”梁胡子對年輕男子介紹說。
“小人姓郎,單字宣,特奉主子之命拜見玉小姐,給玉小姐請安了!”年輕男子躬身作揖,說話的聲音也較于尋常男子陰柔,讓玉鳴有種麻麻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位郎公子是……?”玉鳴拿眼神征詢梁胡子。
“他說他是上次路過的高公子的仆從,特來奉還所欠黃金的”,梁胡子努嘴,指向墻角的箱子。
玉鳴這才看到,墻角放了兩只紅木大箱,都上著一把大鎖。
“哪個高公子?”來百萬莊的客人太多,玉鳴一時也沒對上號。
“還有誰?就是踩死小華的那個唄!”梁胡子瞪了一眼郎宣,似乎還在責怪他的主人。
“哦!”玉鳴終于想起那位受窘的青澀呆訥的男子了,不禁失笑,“原來是他啊,嗯,郎小哥,我的烏啼雪還好嗎?”
“原來,原來烏啼雪是玉小姐的呀,回玉小姐的話,那匹烏啼雪好得很吶,我家公子派了專人照料它,空暇時還會跑去和它說說話,小人還納悶,莫非我家公子得了什么臆病,現(xiàn)在聽小姐一說,總算明白了,既然是借小姐的東西,公子特別對待,亦是情理之中?!?br/>
玉鳴臉上略略一紅,心想什么情理之中,高士煦真是夠呆的,好好養(yǎng)著烏啼雪不就完了,去和烏啼雪說什么話,郎宣的弦外之音讓人好生尷尬,不過轉念一想,烏啼雪還在莊里的時候,自己也會時常給它喂料梳鬃,拍拍它,摸摸它,和它說話,現(xiàn)在烏啼雪能受到新主人的同樣對待,亦算是它的一樁幸運,自己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