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離去的時候,萬籟俱靜。
所有人都還未從懵逼中清醒過來,想到剛才那詭異的三個噴嚏,想到那神秘的雷祖三次現(xiàn)身,想到發(fā)誓要把許牧殺得尸骨無存的龍泉悲催的下場,在場的天龍宗弟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看向龍?zhí)兜哪抗?,滿是同情。
眼神深處,當(dāng)然還有濃郁的譏諷。
偷襲方玄,裝逼許牧,到最后卻落得這么個下場,父子皆成慘逼,實(shí)在是天大的笑話。
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有關(guān)龍?zhí)逗退系拿钍?,就會瘋傳整個宗門,被當(dāng)成笑柄。
...
...
這時候,許牧背著方玄,已經(jīng)快速來到了方山岳的洞府。
剛剛進(jìn)去,方山岳就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看到許牧,神色有些詭異,似乎聽說了剛才的事情,而后眼神一轉(zhuǎn),落到了方玄身上,看著那一臉慘白的兒子,方山岳神色大變,不禁怒吼道,“龍泉,老子****先人板板!”
許牧苦笑道,“舅舅放心,表哥已經(jīng)無大礙,服用點(diǎn)靈藥就行了!”
方山岳上前一步,查看了方玄半響,眼神一松,總算放下心來。
許牧兌換的靈丹可不是蓋的,直接把方玄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不然的話,方玄被誅神弩射中,絕對活不到現(xiàn)在。
把方玄送到了一間靜室后,方山岳把注意力放到了許牧身上,打量了許牧一眼,苦笑道,“你這個臭小子,也是個麻煩精,我聽說,你竟然讓那龍?zhí)?,對著玄兒磕了三個響頭?”
許牧撇嘴冷笑道,“磕三個頭都是輕的,沒殺了他,算我心情好!”
方山岳直接無語。
不過內(nèi)心,卻也是無比的欣慰。
不愧是表兄弟,哪怕是多年沒見,但是,依舊有著手足之情,所以,方山岳也不好斥責(zé)許牧,況且,剛聽說了這件事之后,方山岳也是心中倍爽,只感到這段時間的郁結(jié)之氣,都發(fā)泄出去不少。
不過必要的警告,還是不可少的,方山岳神色一沉,正色道,“小牧,今天幸虧宗門雷祖不知道怎么就邪性了,剛好出現(xiàn)在那里,否則的話,你就危險了,龍泉不是善茬,你以后千萬注意,休再惹他,聽到了么?”
許牧古怪一笑,但是也知道舅舅是好心,所以就點(diǎn)點(diǎn)頭道,“知道了舅舅!”
方山岳很欣慰,而后又贊嘆道,“聽說你一拳就擊敗了龍?zhí)?,小牧,我看你修為,只是筑基初期啊,怎么會這么厲害?”
“我修煉了一門高深的武技!”
許牧隨口應(yīng)付著。
之后方山岳又問了問許牧修煉上的一些事,接著就急忙忙跑了出去,聽他說,是救治方飛龍的丹藥如今就要煉成了,他要時刻督促著。
...
...
同此同時,在龍巖的洞府中。
龍?zhí)睹嫔槟荆行o神的站在一個老者的面前。
這老者身著青衣,就那么坐在那里,卻仿佛一只猛龍在沉睡,濃郁的威嚴(yán),顯露無遺,舉手投足之間,空間奔騰著濃郁成實(shí)質(zhì)的元?dú)?,自動的涌入老者身軀,可以說,老者每時每刻,都在修煉著。
只不過這時候龍?zhí)逗苊黠@的喪失了一些精氣神,根本注意不到這些。
老者,就是龍巖。
一個與方飛龍斗爭了多年,但卻依舊耀眼的合體境大能!
看著龍?zhí)兜谋砬?,龍巖內(nèi)心有些郁結(jié),眉毛一挑,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瞧瞧你,像什么樣子!”
龍?zhí)稖喩硪徽?,看著龍巖,臉色煞白,嘴唇咕噥,卻說不出話來。
龍巖深吸一口氣,起身,雙手背負(fù)在后,看著洞府中央墻壁處,那把直插墻壁深處的斷劍,淡淡說道,“潭兒,你不是一直好奇,墻上的那把斷劍的來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