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風青雅挑眉,“那么,為什么幫我?”
“答對問題的人是誰,我就救誰,并且,不是幫?!表炛竦愂?,這個既定的事實。
“哦,原來如此。”風青雅頷首,表示了解了。
彼此素不相識,哪怕心存疑惑,她也不可能非認為他們有什么關系。
畢竟,她臉皮沒那么厚。
“請問,神醫(yī)打算什么時候解我身上的毒?”拋去心中不解,風青雅言歸正傳。
臉沒了可以慢慢來,命沒了,可就什么也沒有了。
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與此同時,那頭的風云芷嚇得狼狽逃竄,一進風府,直奔風云杏房中。
郁郁寡歡的風云杏眼中一亮,剛有動靜,不小心牽扯了傷口。
“咝……”瞬間倒吸了口冷氣。
“云芷妹妹,怎么樣?有消息了嗎?”調整好表情,風云杏急不可耐地問了好幾個問題。
風云杏太過焦急,以至于忽略了風云芷此刻的模樣。
香汗淋漓,珠釵歪亂,衣衫染塵,風云芷風風火火跑來,正面?zhèn)让婵催^去,無一不是狼狽不堪。
“這……”慘白一張臉,風云芷支支吾吾。
“這什么這?”風云杏臉沉了下來。
“你聽我說……”風云芷渴得嗓子冒眼。
當著風云杏的面,手忙腳亂地倒了杯水,往嘴里灌了兒口。
“我跟你說話呢!聽沒聽到!”風云杏雙眼冒火,滿眼鄙夷,“喝了這么多水,你是水牛嗎?”
風云芷慘白的臉上多出了一道裂痕。
“杏姐姐,你別生氣?!睌R下茶杯,風云芷僵笑,“且聽我慢慢說來?!?br/> “趕緊說!”風云杏的氣惱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萬分急切。
“風青雅從中阻攔,捷足先登……”風云芷恨意從眼中閃現(xiàn),“恐怕幫不了你了?!?br/> “什么?”風云杏聲音升高,嘔得幾欲吐血。
風!青!雅!
“風青雅搶先一步,你看,我還被打成這樣!”
風云芷指臉,怒火難消。
臉上又紅又腫,覆蓋著巴掌印,惹人分外憐憫。
“又是她!又是她!”風云杏崩潰大叫,“怎么哪哪都是她!陰魂不散!”
趴在床上,面向門口的風云杏掀翻枕頭,氣得直喘氣。
因臀部挨了板子,她忍痛忍得幾日睡不著覺,眼中泛著紅色的血絲。
看得人心頭不安。
“杏姐姐,你別激動,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放過她的?!?br/> 風云芷假意安撫,卻不敢靠近狀似瘋癲的風云杏。
“那拜托你了!你去跟母親說,叫她想想辦法!”風云杏揪緊被子,恨聲道。
絕對不能讓風青雅如愿!
她腦子再不好,也知道,風青雅想治那張臉……萬一她治好了,豈不是……
風云杏面色幾番變幻。
“好,你放心,我這就去?!?br/> 眼眸閃了閃,風云芷提起一截裙擺,疾奔向張氏院落。
“風青雅,你個小賤人!”風云杏重捶床榻,恨恨咬牙,“想治好那張臉,勾引三皇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張氏院中。
“哎喲,累死了?!?br/> 張氏捶了捶腰,在婢女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夫人幾日忙得不可開交,傷還沒好全,要不找個大夫看看?”
婢女鶯兒小心翼翼地開口。
“不必了?!睆埵厦嫔患眩鄣追呵?,“晦氣,忙都忙不過來了。”
鶯兒不敢多提。
一分鐘后,丫鬟李兒走了進來,“夫人,云芷小姐在外面求見?!?br/> “她來有什么事?”張氏捏了捏眉心。
“這倒不知,她沒跟奴婢說?!崩顑旱皖^回道。
張氏滿臉不耐,沉默不語。
“夫人,你看,奴婢去打發(fā)了云芷小姐?”鶯兒在一旁請示。
“不必。”張氏抬手,“請她進來。”
不一會兒,李兒請風云芷走了進來。
“云芷見過伯母?!憋L云芷福了福身子。
“嗯,好?!睆埵仙晕⒆鄙碜?,“府上這幾日,過很可習慣?”
隨口問了一句,張氏吩咐婢女上茶上點心,二位婢女不敢耽擱忙前往廚房。
“回伯母,府中景色優(yōu)美,婢仆待人熱情,伯父伯母和二位姐姐對云芷頗為關照,云芷像在家一樣。”
風云芷臉上堆起笑容,眸中感激之色盡現(xiàn)。
“同是風家人,你爹開了這個口,你就在這好好住下。”張氏不咸不淡地說著場面話,“坐吧?!?br/> 風云芷笑意一滯,坐了下來,
暗暗攥緊手帕,要不是為了在帝都搞定終身大事,她會來寄人籬下嗎?
她們穿著綾羅綢緞,吃的燕窩人參,為什么她風云芷連嫁人都嫁不到一個如意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