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劍器碰撞發(fā)出“錚錚”鳴叫之聲,竹葉亂舞,好不混亂。
一個個黑衣人接連倒下,再也沒有起來。僅存的兩名黑衣人面中帶著恐懼,不敢當(dāng)出頭鳥,硬圍住他不放。
斗笠男子早已力氣透支,高大的身影顫了一下,血順著他手中劍尖滑落地上。
兩方對恃許久,空氣凝固,哪怕是粗重的呼吸聲,此時也微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撲通”一聲,身受重傷的斗笠男子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殺!”僅存二人欣喜若狂,高舉長劍,狠狠刺了下去。
“啊!”
“??!”
一連兩聲慘叫聲響起,與此同時,伴隨著利器扎進皮肉的聲音。
兩名黑衣人心臟處插著一支碧綠色的釵,上面流蘇穗微晃。
朝他二人走來的女人,看不清臉,映入眼簾的只有:綠色盈盈的衣衫,裙角獵獵飛揚,墨發(fā)纖腰,帶來的卻是死亡。
二人臨死前,也想不到,任務(wù)即將成功之際,死在女人的頭飾上面。
風(fēng)青雅走過去,拔下兩人身上的釵子,“噗”一聲,血測了出來。
“臟死了?!憋L(fēng)青雅嫌棄萬分,用手帕裹住。
為避免留下證據(jù),不得不拿回去處理掉。
做完之后,來到那個男人面前,確定確實沒死,只是暈了過去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她有些多管閑事了。
就算她當(dāng)過殺手,也不該見是殺手就幫啊。
“算了?!憋L(fēng)青雅糾結(jié)片刻,索性不再多想了。
風(fēng)青雅與小巧回院中之時,太陽即將落山,漫天的霞光,艷麗逼人,恍得人睜不開眼。
“小姐,你忙一天,連口水都沒喝上,想必是口渴了?!毙∏尚奶鄣泌s緊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
風(fēng)青雅沒拒絕,確實口渴了,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才感覺自己算是真正活過來了。
“麻煩了,你也喝啊?!?br/> 風(fēng)青雅邊抹汗,邊說道。
“好的,謝謝小姐?!?br/> 坐在椅子上,風(fēng)青雅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椅背上面。
“哎喲喂,累死我了,一身的汗?!毙嵝嵋滦鋫鱽淼暮刮叮粫r間她累覺不愛。
“小姐,要不要,奴婢給你扇扇風(fēng),捶捶背捏捏大腿?”小巧喝完水,忙不迭過來。
“不、不用了,你也休息一、一下。”小巧的熱情貼心,她一時半會的,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奴婢不累?!?br/> “你不累,我累啊?!憋L(fēng)青雅有氣無力。
“話說回來,人留給你哥照顧,沒問題嗎?”風(fēng)青雅再喝了口茶水,忍不住擔(dān)心起來。
“沒問題,小姐你啊,放一百二十個心,保證給你照顧得白白胖胖的。”
小巧拍拍胸口,擔(dān)保。
“人沒事就行,白白胖胖什么的,還是算了?!憋L(fēng)青雅嘴角抽搐。
作殺手的,身上長得全是膘,還怎么逃命?
縱然素不相識,但無怨無仇的,她可不能把人往絕路上逼。
“哦,好,奴婢一定讓他照你說的做?!毙∏摄读艘幌拢芸旎厣?。
“好了,給我準備熱水?!憋L(fēng)青雅看了看身上染上的血跡和泥土,坐不住了,太臟了。
“奴婢這就去辦。”
小巧走了之后,風(fēng)青雅抬起頭,喊了一聲,“冷霜”。
房梁之上,一道人影飛閃而下,正是假裝不存在的冷霜。
“小姐,有何吩咐奴婢辦的嗎?”冷霜拱手一拜。
“吩咐算不上,只是,勞煩你告訴太子一聲,我想和他正式見一面?!憋L(fēng)青雅著重在“正式”二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半夜翻墻進來的……話,抱歉,她只能當(dāng)看不見這個人。
“是,奴婢這就去?!?br/> “晚上再去,大白天你飛來飛去,讓人發(fā)現(xiàn)了,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風(fēng)波?!?br/> 將滑落頰邊的一縷發(fā)絲別在腦后,她說道。
“好?!崩渌獞?yīng)道。
“對了,我不在的時候,沒發(fā)生什么事吧?”風(fēng)青雅想起這一點,特意問了一句。
“沒有。”
“過幾天府里會招進一批婢女家丁,你混到他們之中吧?!?br/> 風(fēng)青雅理理發(fā)皺的衣衫,說出自己的打算。
藏在房梁上,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至少她接受不了。
為了以防萬一,趁過幾天混進來,再合適不過了。
“明白。”
風(fēng)青雅拂手,冷霜身影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不一會兒,小巧跑了進來。
“小姐,熱水放好了?!?br/> “好,我先去洗了,你可以休息一下。”風(fēng)青雅走進房間,取出兩件衣服,說完走了進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