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上,同樣駕馭靈元從看臺飛過來的金致同站穩(wěn)腳跟,看了看臺下已經昏迷過去的李墨,心底暗暗罵了句“賤命真大”,隨后便對陣壓住了金曉峰的裁判長韓語深說道:“韓主任,比試結束了,那個,實在是抱歉曉峰他惹出了這么大的麻煩,您看,曉峰他現(xiàn)在也平靜下來了,能否先放了我這侄兒?”
被陣壓的滋味兒有多難受,金致同是知道的。
韓語深聞言,深深看了眼金致同,那種眼神,是一種警告。隨后,韓語深這才輕輕一收手掌,銀白色的靈元迅速消散,解開了對金曉峰的陣壓。
見此,金致同感激無比地朝著韓語深抱拳,轉身從地上扶起臉色慘白虛弱無力的金曉峰,下意識以靈元探查了一番金曉峰的身體。半秒不到,金致同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自家這侄兒被韓語深以大修為陣壓,不但體內的靈元幾乎被沖散,連帶著那玄增秘丹的藥效都被壓了下來,現(xiàn)在金曉峰只有不到筑基中期的修為,也不知道等玄增秘丹的藥效過去后,還能不能穩(wěn)定住原來的修為層次。
雖然很不爽韓語深的舉動,但想到今天這一系列的事情,韓語深此舉,已然是給金家面子了。金致同回頭對這位教務主任道:“多謝韓主任高抬貴手,今日曉峰他闖下禍事,實屬是我等長輩管教不嚴,韓主任您放心,今天的事情,金家肯定會給學院這邊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金致同便打算扶著金曉峰下臺離開,恰在這時,一聲嬌斥傳來。
“不能走!”
跟著一道倩影踩著靈元,腳后拖著一道五彩長虹,瞬息而至,定睛一看,不是歐陽鳳舞又是誰呢。只見女人冷著臉,眼神盯著金曉峰和金致同叔侄二人,恨恨道:“韓主任,不能放他們走!”
金致同眉頭緊皺,“歐陽老師,你什么意思?我已經跟韓主任說好了,今天的事情,金家會給靈元學院一個交代,現(xiàn)在我要帶曉峰去療傷,你趕緊讓開!”
療傷?
不提這個詞還好,一聽這個詞,歐陽鳳舞就想到了李墨的處境,她怒道:“武煉比試上對同校同學下死手,戰(zhàn)敗之后,更是服用禁藥,一心想置人于死地?,F(xiàn)在把人傷成那樣了,一句輕飄飄地會給交代就想逃之夭夭了?做夢!”
“那你當如何?”金致同略微提高了些聲音,對韓語深他得恭敬著來,可對歐陽鳳舞這么一個丫頭片子,他還不放在心上,“那廢物……那李墨是受傷了,我曉峰傷得同樣不輕,怎么?我現(xiàn)在連帶他去治傷都不行嗎?”
“傷得不輕?”歐陽鳳舞冷哂一聲,“他就算是傷得再重,那也是咎由自取?;钤?!”
“你……”金致同氣了氣,有些說不出話。
歐陽鳳舞望向全場,大聲說道:“按照學院規(guī)定,金曉峰所犯下的事情,最少也是開除學院,全網通報,此外,根據(jù)華夏相關律例,蓄意謀殺官方學院的學員,他還必須移交到御天司接受必要的審查,豈能讓你說帶走就帶走?